早上9点，河西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神经，聂元刚准备去整完泡面应对一整天的忙碌，护士突然冲进来。

“聂医生，急诊有个脑溢血病人，请您快来看看”

赶到急诊室时，病人已经昏迷，护士在紧急建立静脉通道和呼吸通道。急诊科范医生介绍情况“病人现在颅内出血，保守治疗的话几乎没有生还希望，手术治疗的话，有三到五成概率，但病人家庭条件一般，手术费用不够，还缺了20多万”

此时，病人家属，一位约60多岁的女性，冲进来跪在两位医生面前。

“医生您好，还请救救我老伴儿，我们会想办法凑钱的”

聂元赶紧也蹲下将家属扶起，“您不用如此，手术费用我先给您垫上，救人第一。范医生，我们准备先进行手术”

“小聂”，范医生本想说点什么，看到他眼中的坚持，也不再多言，开始准备手术。

电话铃声响起，拿起手机一看，是女友唐朵朵。

“聂元，我是朵朵，我现在急需30万，你能先转给我吗，很急”

“朵朵，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多钱？我刚刚给一个病人垫付了一笔20多万的手续费，手头上没有那么多，我想想办法”

“你宁愿去借钱给不认识的病人，也不给我！分手吧！早就想跟你分手了！没钱，还要大发慈悲，你就不能学点别人吗！”

挂掉电话，聂元人是懵的，但现在病人第一，他收拾下心情，赶到手术室开始手术。

三个小时过去了，范医生先走出手术室，门外站着三个人，一个是刚刚的老妇，一个是个年轻姑娘，还有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油亮的年轻男性。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基本脱离生命危险，接下来观察48小时即可。”

“医生，谢谢”

年轻男性搂着姑娘，“朵朵，我就说吧，叔叔肯定平安无事的，我马上让我爸安排，将叔叔转到最好的病房休息，费用你不用操心”

“朵朵？”聂元此时也脱下口罩从手术室走了出来，疑惑地望着走廊上这对男女。

“聂...聂医生”唐朵朵眼神闪躲，赶紧挣脱了青年的搂抱。

“朵朵呀，这就是帮我们垫付手续费用的大好人医生呀，我们快给他磕头谢谢”老妇人感激地说道，也没去注意朵朵为什么知道对方姓聂。

“医生你好，我是朵朵的男朋友，谢谢你救了我的未来岳父”男青年又搂着唐朵朵说道

一瞬间，聂元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揉了揉眼睛，掩饰住内心的刺痛，“手术很成功，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手术费用请记得还给我，我先去忙了，再见”

手术室外通道内，老妇人欢喜，男青年得偿所愿，唐朵朵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目送着聂元离去，也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

……

两日后

“主任，我想请两天假，去鸡鸣山露营散散心”

“去吧小聂，我听范医生讲了你的事。你太善良，有时候，容易伤到自己。”

次日，主任突然看到电视上插播了一条紧急信息“受强对流影响，我市东北部区域突发强降雨，鸡鸣山一带已出现泥石流灾害，请前往该地的游客立刻返程，已在该地区的游客紧急寻找安全地点避险。”

“不会吧，小聂！”

……

冷，刺骨的冷。这是聂元唯一的感受

悠悠醒来，聂元睁眼看到的是漆黑的洞顶，冰冷的水滴持续滴在其赤裸的身上。

“我靠，上一秒我不是还在鸡鸣山上露营吗？突然的雷暴引起的泥石流涌来的时候，老子才从帐篷里爬出来，然后就不省人事了，这是被冲到哪个溶洞里了吗？”

“不对啊，老子的衣服呢？”

聂元心底一凉、胯下一紧，赶紧往下摸了摸，还好，该在的都还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疼痛感，应该还好。

心下微定，才开始认真打量起来

偌大的溶洞，远处似乎有一点火光，微微能看见洞内光景。

十几个如自己一样赤身裸体的人，分散着蜷缩在地面上，披头散发，甚至都看不出男女。聂元本想起身，奈何身无寸缕，从小接受被义务教育熏陶出来的羞耻感让他夹紧了双腿，突然灵机一动，从身下被水滴浸透的地面掏出淤泥，均匀地抹在腰部以下膝盖以上等部位。

“不管了，差不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