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写我的名字呀?”梳着高高的羊角辫的她,看着纸上“絮”字的底部的“小”被写成了“大”。
本来得意洋洋的小年柏顿时愣住了,俯身又看了看自己写的字,小脸刷地就红了,却还是不想在南絮面前丢了面子。
“我我这是故意这么写的!”
“你干嘛要故意写错啊?!教授看见会骂我的!”
“这个这个是我给你约定的暗号!以后你看到这样写的絮字,你就知道是我了!”
暗号,想不到如今,这个“絮”字倒真成了她认出他的暗号。
仔细想来,有多少年没见了?
她自小被送到皮朗教授的门下去学习油画。恰巧,皮朗教授还收下了另一位弟子,年柏。
她和年柏整日在皮朗教授府中一起学习画画,亲如兄妹。
那时的他们无忧无虑,谁也没有想过会有五年前的那场祸事。
五年,整整五年,他都杳无音讯。
幼年时,她只知道他叫年柏,并不知他家在何处,分离后亦不知到何处去寻他。
但她知道,右手被大面积烧伤的他,这五年必不会好过。
引以为傲的画功一瞬成空,对一个少年何其残忍?
这五年,他再也没有出现在画坛上,他彻底在人们的议论中消失了。
而她的每幅震惊画坛的画作,她被世人羡慕的右手,都是用他一寸一寸烧焦的皮肤换来的。
那场祸事后,她父亲不再允许她在外求学,便将皮朗教授请到家中,单独为她教学。而她再也未见过年柏。
而他,今日终于痊愈了吗?
被烧伤的身体痊愈容易,不知那颗骄傲的心是否得以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