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五,宁鞍城外,一辆马车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掀起车窗帘,李皖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由得笑了起来。
圆圆的脸蛋上,一对小小的酒窝,眼睛像弯弯的月牙,霍文璟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副模样。
李皖一扭头,就看到霍文璟盯着自己,不由得伸手晃了两下,说:“霍将军,你在看什么?”
“看风景。”霍文璟拽拽的说了三个字后,靠在一边,就闭上了眼睛。
见此,李皖只能翻了个白眼儿,眼睛看向了外面,打算好好欣赏一下。
忽然,马车一颤,猛地停在了那儿,就在李皖的脸差点着地时,身子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猛地用力,向后一仰,靠在了结实的胸膛前。
“怎么回事?”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气息飘过李皖的耳朵,一瞬间就红了脸蛋。
马车外,车夫低声的说:“是几个人来讨饭的。”
掀开车帘,二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人,身着破衣烂衫,见此,李皖让车夫拿东西送给他们。
几人一听,连忙磕头感谢,李皖听他们的口音,不像是汴州人,就随口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其中一名男子开口说:“草民是泷州人,一家人逃荒至此地,多谢两位公子的恩赏。”
李皖一听,不由得反问道:“逃荒?为什么?没有听人说过泷州有什么灾祸。”
只见那男子一脸难过,有几分害怕的说:“今年泷州大旱,颗粒无收,百姓们饿死的饿死,打死的打死。”
李皖听后,心下一惊,这泷州大旱,朝廷是知道的,当时从国库拨了十万两黄金,用于救灾。
这都三个月了,也没听泷州巡抚在提起过,难不成,这泷州的黄金未到?
这样想着,李皖给了男子几个散碎银子,这才坐回到马车里,不等李皖开口,霍文璟就说道:“绕路去泷州。”
李皖一听,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可随后,那种种烦恼就涌上了心头。
泷州只有一座城池,名为泷州城,这座城池占地十分广,相当于宁鞍城加上清岙城的面积。
泷州城内设有泷州巡抚衙门,知府衙门,守城将军府,自大周开朝皇帝起,泷州便一直是农业大城,年年收成都是最佳,数百年来,都未曾出现过干旱、洪涝这样的灾祸,被先皇称之为祥瑞之地。
站在泷州城内,这四处可见得血迹,李皖实在不敢想象他们经历了什么。
不远处,传来女子的求饶声,李皖连忙跑去,就看到一身着官兵服饰的男子正在撕拽女子的衣服,嘴里不时地吐出一些淫秽之词。
瞬间,李皖感觉头顶一热,拿起一旁的石头就朝着男子走去。
“砰!”
男子捂着后脑勺,眼睛狠狠地盯着李皖,见对方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当下淫笑道:“这是哪家的小少爷,啧啧啧,瞅瞅这小嫩手。”
霍文璟挡在李皖面前,阴沉着脸,冷声道:“滚。”
男子当下恼了,恶狠狠的拿起一旁的刀朝霍文璟砍去,“铛”,李皖还没来得及看,刀就应声摔在地上。瞬间,空气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息,霍文璟眼睛一横,男子吓得连刀都顾不上拿,直接蹿了。
李皖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脱掉了自己的披风,把衣衫不整的女子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