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板起了脸，穆程欢的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唇边掀起一点嘲讽的笑，“我为何不能问？”

被戳到了痛处难以启齿了吗？

程父的脸色沉了又沉，才道：“这是对逝者的尊重。”

穆程欢保持着那点清冷的笑意，漆黑视线盯着男人的眼睛，道：“比起尊重，我觉得抓到真凶让她死而瞑目应该更重要一些。”

男人闻言唇角沉了沉，静静看了她片刻，再开口时说出的话却吓了她一跳。

他问：“程欢，不想知道你的亲生母亲的事吗？”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小时候爸爸叫她欢儿，长大后朋友叫她程程，结婚后叔叔叫她欢欢，这“程欢”两字，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她，亲切中带着点疏离的清冷。

穆程欢被他叫得心里发毛，一瞬间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冷。

她怎么都没想到程父会主动提起这个问题，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故作正经的道：“一个抛弃我的女人而已，不过如果你想说，凑合着听听也无妨？”

程父没有说话，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支，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抽了，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眼神飘渺的看向窗外，幽幽开口，“你母亲很漂亮，我们两家是世交，她从小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的身后，可以说是我看着她长大的，一直拿她如妹妹一样疼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