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凡下面给嫂嫂吃。
宫月蝉则摘了把新鲜韭菜,炒了点咸菜。
“带上中午吃。”
“千万不要省。”
“习武之人,吃比什么都重要。”吃完饭,宫月蝉,烙了张饼,剖开夹了些咸韭菜递给陈凡。
陈凡没有客气:“嗯,嫂嫂,你也一样,现在日子虽然难,但肯定会越过越好的,至少,我学了武功,也该考虑着为家里挣钱了。”
末了他补充道:“今晚就不练功了,我们说说话,讲讲故事。”
“呃……”宫月蝉愣怔了下,印象中,陈凡老实巴交,性子软懦,话也不多,现在,不对,似乎从昨夜到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
“因为想通了很多事。”
“当然,最重要是,嫂嫂你给我教授武功,我就好像打通了什么关窍,心思变得灵动。”
看出宫月蝉眼中疑惑,想想自身变化,陈凡坦诚自己变化与学武息息相关。
尤其昨夜,虽然气息冲撞,心肺差点撕裂,可恢复后,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不再如过去浑浑噩噩。
“神庭、阴交和心俞,三处穴位日日按摩,确实能提神醒脑。”
“而凤池,更是重中之重,血气滋养,壮大神魂。”
“不过这几处穴位,一旦出了问题,很容易毙命。”
“你这也算因祸得福。”昨夜陈凡就曾言明自己岔了气息,所以宫月禅没有怀疑,反而认为他运气很好。
陈凡没有多说,点到即止,免得引起怀疑,提了烙饼就走。
“时运来时,买田庄,娶老婆。”
“未防无暑药,熟水紫苏香。”
“本京瓜子,一分一桶;高邮鸭蛋,半分一个。”
“磨剪子嘞,戗菜刀~”
“我镜子昏了,与我磨镜子。”
“卖烧饼~卖烧饼~”
此时约莫前世,九点左右,街面上已经摆满了摊位,商贩,货郎扯着嗓子吆喝着。
又有那大船停靠在江边,上货卸货,热闹无比。
但这等热闹也是最近才有的。
秦地连年大旱,岁大饥、人相食。
江浙道海溢,飓风淫雨,漂溺无数。
琼州听说还有大雪。
再加上雪域妖国陈兵边关,武朝当真已有末年景象。
好在武朝数位神将先后出动,才算勉强维持住局势。
等年前,儒道释出面又组建斩妖司,人心这才渐渐平稳,才有了今日所见景象。
可街面也不全然都是人间烟火,处处温情。
走得一阵,见有白役、帮闲抬着几具尸体朝义庄方向走去,问了问,却是被妖魔害死的。
有受害者家属跟着,沿途哭哭啼啼,怎个凄惨了得。
许多围观者心有戚戚,安慰的同时咒骂妖物害人。
但过得片刻,纷纷散开。
“这是……”陈凡眼神缩了缩。
远处几头骡子,拖着个车子远远走来。
道路不平,石头一垫,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车子哐地下散架,上面拉着的东西随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