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跪在地上开始慢慢道来。
“不知从何时起,我每到晚上就异常亢奋,狂躁不安,脾气也变得暴躁易怒,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至高无上的神,无所不能,可以主宰一切。可是到了白天我又和常人无异,所以外人并不知道我的情况。
我父亲觉得我是得了怪病,于是他把我的这些症状说成是自己的,找了好多医生医治,却没任何效果。
他听说有一位路过此地的术士可以治此病,便请到家中。那道士说吃R肉可以治此病,我怎么能做这种事?但是每到晚上,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发狂。终于有一天晚上,父亲又说要请道士来驱魔,我勃然大怒,动手伤人,竟然把父亲打死了……
这时,我想到了道士的话,我取来一把刀……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终于,我过了几天正常人的日子。
当然,我对外人说的是我割肉救父,江淮行省平章政事大人还因此嘉奖了我。几天以后,我又说父亲终究没能医好,不幸离世。
就这样我骗过了所有人。
父亲下葬几天后,我又开始发狂,我觉得自己力大无穷,思维敏捷,奇怪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产生。于是我穿上夜行衣,戴上面具,去城外偷了一个孩子回来。
那味道真是鲜美,回味无穷啊!”
胡县令脸上出现了一种向往与陶醉的神情。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白玖伸手给了胡县令一个嘴巴子,把他打倒在地。
“就没人发现你作恶吗?”朱齐天问道。
胡县令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回答道:“为了不让人发现,我把下人都辞退了,我让我夫人也走,她不愿抛下我,一直陪着我。从此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只要我一发狂,我就会偷个孩子回来。孩子丢的多了,就有人报了案。
达鲁花赤大人让县尉彻查此案。很快,县尉就怀疑到了我,他来探我口风的时候,我许诺给他钱财和美女。掳来的美女供他消遣,晚上我发病的时候也在这些女子身上尽情发泄,然后沙之、烹之,时之……”
“猪狗不如,猪狗不如啊!”白玖气得直搓手。
“猪确实比他好上千倍万倍!”朱齐天赞同地说道。
他又转向胡县令问道:“照你这样说来,那县尉也知道你食R肉?”
“他只知我掳人。他问我为什么每次的女子都不一样,我告诉他,我把之前的女子卖掉了,他以为我只是把人掳来卖掉换钱了。”
“那达鲁花赤也不追究此事?”
“丢人的案子迟迟破不了,达鲁花赤大人自然是要问责的。为了逃避办案不力的责任,我贿赂了达鲁花赤大人,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人们都当是有妖怪做恶,便没人追究了。
可是我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每隔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发作一次便有七日左右。
我饥不择食,不管男女老少都逃不过我的魔爪,哈哈……”
胡县令似乎有些发狂,哈哈大笑。
“你奶奶的,你还笑!”白玖又给了胡县令一个嘴巴子,胡县令嘴角流出了血。
胡县令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表情木然,接着说:“百姓都提高了警惕,我时常也抓不到人,只能自己在屋子里发狂发癫,我好担心有一天再误伤了我的夫人。”胡县令眼神中又多了一丝的落寞。
“不管怎么说,你都犯下了滔天的罪行!”朱齐天愤怒地说。
朱齐天摇了摇头,他对胡县令说:“我要你把你所做的事一字不落的都写下来,我今日便可饶你!”
“少主,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朱齐天没理白玖。
“我写,我写!”胡县令慌忙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才找到回房的方向。
胡县令哆哆嗦嗦地写了几页纸交给了朱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