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这一批长势很好,不用担心”,齐浩文把大棚打开,俞培珍进去,眼前望不到头的一片花地。
手指摩挲一株绿草,揉烂,仔细看着手指上绿色的汁,还没有采摘提炼都已经很浓厚了,要是在提炼,那纯度更加完美。
闻了闻,点头,“好好看护,稍有差错”,想起刚才那血腥的画面,“有你受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齐浩文知道自家老大心狠。
他不知道地下涵洞的事情,不知道买卖器官这一条路,俞培珍一个眼神,他心慌如麻。
“去实验室看看”
“珍姐,这边”,齐浩文带路。
有三个实验室,一个比一个大,俞培珍一个一个检查,这些她非常懂,从小学习的也是关于种毒制毒贩毒这方面的。
实验室里的老师是从国外抓过来的,国内的不行,国内在毒品这方面控制力非常严,就算是出高薪找人,也没有几个人敢接,就算有人为了钱愿意接单子,俞培珍也不敢用,只能去国外抓。
她对那些老师的语言不通,除了耳朵不能听,眼睛尖着呢,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突然有个老师差一点就要走错一步,俞培珍抢先拉住那个人的手。
那人疑惑看着她。
在这里,还没有谁敢这么直视她,还是用这种痛恨的眼神。
“你知道你这手一下去,这罐式就废了么?”,俞培珍吼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珍姐,这人是新抓来的,才来三天,还不是很懂”,实验室这边的老大胡贵兵站出来解释。
被俞培珍拉着的女人听不懂胡贵兵说的什么,但看他那样毕恭毕敬的样子,也知道俞培珍不简单,而且齐浩文都那么的卑躬屈膝,那么眼前这个女人一定大有来头,好汉不吃眼前亏。
女子偃旗息鼓,柔弱下来,眼含泪花,楚楚可怜,一副委屈的样子,瑟瑟发抖。
俞培珍小心的像爱护某种小东西般把女人手里的东西接过放好。
“三天就敢给我送来实验室,你们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又是一声怒火。
“是是是,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罚,我自罚”,胡贵兵说着抽出身上的刀子,一点不犹豫往腿上插了一刀。
一点声音没有发出,看的实验室那些老师个个噤若寒蝉,更加不敢怠慢,哆嗦着继续手里的工作。
女人被人带走去加强培训,是她倒霉,上工第一天遇到俞老大突击检查,俞老大在制毒这方面可是博士导师级别的,这些人全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带不好人,不要怪我心狠”,俞培珍丢下话去另外一个实验室。
“别看了别看了,该干嘛干嘛”,齐浩文招呼大家,又看了眼自插刀子的胡贵兵一眼,那狠劲,可不比俞培珍小,自己也心虚的很。
胡贵兵知道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己插了自己一刀是为了躲避俞培珍的惩罚。
俞培珍不追究,不代表齐浩文也不追究了,刚才他那眼神就知道,等着自己的不比刚才插那一刀容易。
齐浩文知道俞培珍脾气,管教厂里的人很严厉,就怕俞培珍查岗的时候发生意外,那他这条命怕是到头了,谨小慎微,走到今天可不容易。
“把刚才那个女子看紧了”,俞培珍让晏睿去办。
“有什么问题么?”
“说不上,还是小心点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女人有问题,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