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回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声音和那个人的声音,时间过去太久,久到模糊,她识辨不清,十分混沌。
那个人的音容笑貌,高糊的厉害,昏昏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却一直在做梦。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发现她视线清晰了不少,能看清楚大概的东西了。
比如此时,她是侧躺在床上的,近处的床单被套,她看到是鲜艳的大红色,纯色。
心里莫名颤了颤,有种不可言说的情绪。
远处的衣橱,沙发,都能看清楚,和500度近视差不多。
坐起来,看到窗户,窗帘,梳妆台。
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脸上的表情,抑制不住的笑容,由心而发。
她能看见了?
她视力恢复了,重见光明了。
说不出的激动,高兴。
还没好好感受下重见光明的心情。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年轻高大的清瘦的男人推门进来。
太过于青涩的男人,俞培珍看呆了,不是因为男人有多帅,她有多喜欢,单单是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于年轻,她心里建设的这个男人最少四十岁。
“懒猪,中午了,肚子不饿啊”,男人低沉沧桑的声音,说不出的柔情。
明显和他这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他,陈涛,不,他不叫陈涛,她知道,他是俞培玲的男朋友。
她听过他之前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原来是他。
一直耍她的人是他。
“怎么了?我吵到你了?”,男人见女人望着他,要不是知道她眼睛看不见,他会以为她是在看他。
眼里的探究和疑惑,他没有错过。
男人坐在床边,一把把女人抱入怀中,额头轻轻放在她头顶。
“想什么?”
俞培珍是真愣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她掉下山崖后的事情,那昏迷的三个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俞培玲的男朋友会在这里?
谁能告诉她?
“做噩梦了,我昨晚失眠没睡好,你怎么来了?”
俞培珍不动声色的窝在他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很有可能是须后水所留下的,大多数的须后水都带有薄荷味儿。
“吓到了?”,拍了拍女人的背。
俞培珍只觉得被他拍过的地方,过于滚烫了点。
看不见的时候还可以自欺欺人,看见了,又是另一种感觉。
这个男人,真脏啊,俞培玲知道么?看着是个老实人,其实就是一个游走在权势女人间的废物男。
心里有点反胃,想吐。
“嗯,太可怕了,我觉得有点像我车祸的画面,又不确定,毕竟里面那个被车撞的女人是长头发,身材矮小,和我差别很大”,那股恶心感,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干呕起来。
“怎么啦?是想吐么?”,脚一勾,把垃圾桶勾了过来。
俞培珍吐了点口水出来。
“是不是着凉了?”,男人问,“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就噩梦太恶心了”,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愿意多去回忆昨晚的噩梦。
“没看到正面?”
“没有,看不清”
“那不是你,我抱你去洗漱,然后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