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诅咒师而已,而且还是樱花国的,死了就死了。
就当表弟各种意义上的为民除害了。
凌问收起手机,摇了摇头。
自己来了这么久,还有没尝过东京的寿司呢,自己一边吃一边等吧。
他走进机场旁边的寿司店,看了一眼远处即将落山的夕阳。
希望表弟快点吧,到时候黑灯瞎火的,人生地不熟自己还不好找他。
烂尾楼旁,卢崖脸上的懵懂无知彻底消散,恢复了往日作为太初上人的清冷。
“俺表哥说嘞,恁们两个可以死了。”
西装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敢对我们说这种大话?”
他从头到脚将卢崖打量个遍,不屑道:“浑身上下一点咒力都没有,真是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
一旁的光头僧人此刻却是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他右手抬起黑蛇的头,左手结印。
“跟这种人废什么话?早点办完早点拿钱了事!”
嘶嘶——
周围的草丛中,上千条颜色各异的蛇蜿蜒着朝卢崖的方向爬过来。
绿豆大小的眼睛里面闪着不正常的红光。
寒气随着蛇群的出现,弥漫了整个空间。
西装男也不再犹豫,摘下自己的领带,术式运转,随手一挥。
那条看上去软绵绵的领带,却射出一股凌厉的剑气。
卢崖站在原地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个人的动作。
“俺说恁们怎么两个人都有血光之灾嘞,原来恁们的灾就是俺自己啊!
不过,恁们这种雕虫小技,俺初中的时候,表哥就不叫俺玩了!
现在想起来,俺那个符箓给恁,还真是浪费!”
西装男只当是卢崖在虚张声势,心里面估计不知道慌成什么样子。
他嗤笑一声,从口袋中掏出那枚金色的符箓,当着卢崖的面撕个粉碎。
“你这种不知道从哪个穷乡僻壤来的东西,真当我很稀罕嘛?”
毕竟,只要是咒术师,就一定会有咒力逸散,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罢了。
像卢崖这种半点咒力气息都感觉不到的人,必定只是个普通人。
自己虽然不像特级咒术师那样妖孽,但是作为一级咒术师,自己的直觉还从来没有错过。
两人说话间,蛇群就已经缠上了卢崖的小腿。
面对这种攻击,他连掐诀都懒得动。
天生自带护体金光,他不惧任何邪祟侵扰。
这也是当初凌问小姨妈让卢崖报考道教专业的主要原因。
“蛇?
恁是操蛇使?”
卢崖目光望向有些冒冷汗的光头僧人。
怎么回事?
自己的蛇怎么连眼前这个小子的裤子都咬不穿?
其中可有不少相当于二级咒术师实力的咒力之蛇啊!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头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不过不着急,自己肩头的蛇王还没有出手。
光头僧人肩头的这条黑蛇,是自己在一次咒术师和诅咒师混战的时候偶然得到的。
实力与自己一样都是一级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