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亚一拳锤向石壁:“我下次也要这样揍。”
“你打得过?”
妈的,打不过行了吧。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西泽指间微动,黑影又一次出现。
“去,告诉他们,可以准备造反做皇帝了。”
……
罗国神殿安睡着萧江冉,于是沈衿的落脚点基本在罗国。西国的控制者逐渐转向弗利亚和西泽。
那里也是最早开始战争的地方。
沈衿看着送来的军报,按揉眉心。她与沙盒的战书便是两个国家的存亡。
她作为应战者,没有选项。她所做只有一个目的,确保罗国和西国的延续。
忽然想起萧江冉的劝导,沈衿难得舒展了眉心:“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我的任务。”
“你在我来沙盒前和我说,灭亡是注定,让我及时脱身。只是你想不到吧,我的任务是让他们长存。”
沈衿不再说话,于是房间内彻底安静。
许久,她像是询问:“怎么办,好难呀,萧江冉。”
无人应答。
西泽胜券在握:“所有的人类都会死于无法满足的欲望,他们自不量力,他们飞蛾扑火,于是他们自取灭亡!”
弗利亚同样举起水晶球:“所有绝望都来源于无法跳脱的循环。他们清醒,他们挣扎。但是命运头尾相连,他们只会在绝望中清醒的沉沦,自尽死去。”
咏唱在天地间回荡,将底层规则嵌于沙盒内的国民。
在他们的歌声之下,西国彻底大乱。
战火从家庭开始。孩子为了权力持刀砍向父母,赢的一方冲出房间砍向邻居,再到街道、小镇、都城,最后直指皇宫、神殿。
这也是弗利亚和西泽为沈衿安排好的灭亡计划。
欲望根植在子民的大脑,每个国人都坚信不疑:“我才是王!”
当然有人清醒,选择跳出欲望。于是他跪倒在血泊中大声哭泣,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绝望如约降临,他捡起路边的刀,毅然朝着自己的脖颈砍去。
“好惨。”
弗利亚眼含泪花:“你知道的,我总是会被这种宿命感动。”
她隔绝了血腥,用她那悲悯带着哭腔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们去下一座城吧。”
……
“大祭司,不知名的动乱自边界蔓延,正在向我都城席卷!”
“麦收城,无人生还……”
沈衿自神座上起身。宽大的白袍遮盖了她的身形和面容。
她的声音平淡,甚至听不出丝毫悲痛与怜悯。
她慢慢飞起,直至地面众人仰望时仅是一个小点。
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说:“就凭你们,也配?”
声音毫无波澜,不像是在放狠话。但也因如此,显得格外嚣张。
“我是你们的神,也是你们的王。”
“想当王,简单,杀了我。”
沈衿右手虚握,一柄长剑在虚空中成型。
手腕旋转,耀眼的白光划破苍穹。以毁天灭地之势,在山脉上留下剑痕。
而在剑光范围内,正在残杀的人民当场爆体而亡。
剑光之盛,沈衿还确保生活在罗国、西国里的每个人都能看到。
“我在苍原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