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接风宴只有曹国公府的男人们参加。世子很努力让桌上的氛围更温馨一些,无奈二老爷像个应声虫,郑言恭和郑言谨两兄弟又是晚辈,这顿饭吃得颇有些尴尬。
郑明义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国公府被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爹爹晓得了会怎么样。是恨他将家里搅乱还是高兴他回家了呢?
陆寻派人快马加鞭追上了曹国公,将国公府这两日的事都告诉给他。奉上了世子的信,里面说了世子给郑明义编造的生母,这几日他的应对,连郑明义给自己改姓的事都没落下。
曹国公看完信,丢进火炉烧掉,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回去告诉世子,尽快将三老爷记入族谱,在家设宴招待亲朋好友,告诉他们我丢失的幼子找回来了。”想到信上说老妻被气病了,曹国公摸了摸手腕。临行前万老夫人又给他一串佛珠,说是专门请了护国寺的空源大师为其开过光。
“你等等,我再写一封信,你带回去给老夫人。”
郑言慎刚安顿好自己的床铺,来看看祖父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走进曹国公的帐篷,见候着的人有些眼熟,像是家里的护卫,开口问道:“祖父,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曹国公一边将冻僵的手烤热,一边回答:“没事,你三叔找回家了。”
“三叔?哪个三叔,堂祖家的三叔?他去哪儿了?“郑言慎挠挠后脑勺,不解道。
“那是你堂叔,这个是你亲三叔。”曹国公想起堂弟一家,又跟候着的人说了一句:“跟世子说,记族谱的事由他亲自主持,通知郑云更父子到场就是。”
郑言慎更听不懂了,还想细问,曹国公黑着脸说道:“就是你祖父我当年在凉州卫失踪的小儿子,你就记着以后你多了个亲三叔就得了。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让你练的枪法呢,耍根棍子都耍不利索,战场上光拿刀剑顶什么用。”
然后又对着来报信的护卫说道:“回去跟世子说,大少爷和二少爷两人以后每日至少一个时辰用来练枪。特别是言谨,文比不过他大哥,武还不及这臭小子。好在他最是听话,让他好好练,我回去要检查的。”
郑言慎不敢再说话,麻溜的出去练枪了。只心里祈祷两个哥哥千万别知道,是因为自己枪法不好被祖父责骂,才累得他们增加了每日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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