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一笑,知非道人道了声:“好好思量一下吧。我本以为,你能与那黄风大王斗个不相上下的。”
敖烈一脸惭愧,夹杂着些许后怕之色应了声是,便再羞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这个时候,知非道人与石青璇的注意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向着过来的黄风大王点点头,道:“猴子要来了,你且将那唐僧请出来吧。想来你的使命也勉强算是完成了,大可以解散一山妖魔,回去复命便是。”
黄风大王点点头,谢道:“既是如此,就劳烦上仙了。”
知非道人横插一缸子,也不知道这一局还能不能算是九九十一难之一了。不过,某位菩萨想要借着安排这次劫难谋取功德的念头大约算是基本破产了,也不知那灵吉菩萨会不会迁怒讳过,把账算在黄风大王身上呢?
无干紧要之事暂且一笔带过。否则,可就真成了流水账了。却说过了黄风岭这一难,下一关应当就是流沙河的百里弱水了。也不知是天命如此还是真个知非道人与那佛门五行犯冲!流沙河的那水虱子精固然是佛门选定的取经人随行,但同样也是知非道人必欲杀之的存在。
说来着应该说是第二个了吧?第一位小白龙敖烈,被知非道人夺走收为弟子,佛门不得已向天庭求了天马以作替代,倒也并不影响大局,却不知这位流沙河的水虱子精被斩杀之后,又该怎生补足命格?
要说着知非道人何以一直惦念着要除去这位流沙河水虱子精呢?那自是另有一番缘由。
却说这位流沙河的水虱子精并非真个是流沙河孕育而生的妖物。他原身本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在蟋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玉帝把他打了百,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余下方回,故此这般苦恼。没奈何,饥寒难忍,三二日间,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
且不说玉帝为何要因为一只琉璃盏而对他施以如此严刑,但这都不是这位水虱子精吞吃任命的理由,更不能成为他法外脱罪的借口。道理很简单,罪孽就是罪孽,知非道人当然放他不过。唔,出于笔者的成见,自然不会给这位一个响亮名头,也就一直以水虱子精作为代称吧。
却说这一日到的流沙河畔,许是因为唐僧到来,那佛门高人自不会再隐藏流沙河的存在。
百里流沙河,果然名不虚传。只见得:东连沙碛,两抵诸番南达乌戈,北通鞑靼。径过有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洋洋浩浩,漠漠茫茫,十里遥闻万丈洪。仙槎难到此,莲叶莫能浮。衰草斜阳流曲浦,黄云影日暗长堤。那里得客商来往?何曾有渔叟依栖?平沙无雁落,远岸有猿啼。只是红蓼花絮知景色,白苹香细任依依。
就在这昏昏暗暗的流沙河畔,唐僧愁眉苦脸,说道:“徒弟,你看那前边水势宽阔,怎不见船只行走,我们从那里过去?”
老猪也犯愁道:“果是狂澜,无舟可渡。”
猴子跳在空中,用手搭凉篷而看,他也心惊道:“师父啊,真个是难,真个是难!这条河若论老孙或者老猪去呵,只消把腰儿扭一扭,就过去了若师父,诚千分难渡,万载难行。这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