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唯有一点很奇怪,他身体都变了,胎记却跟了过来。
多年前养父捡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心口就有三个奇怪图案,上面像个眼睛,中间是个方块,下面像个手,当时养父以为是刺青,可后来检测,却表明是胎记。
“胎记先不管了,得先搞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路远闭上眼在脑海中搜索原身的记忆。
然而,任凭他怎样努力在脑海里搜索,也搜不出一点关于原身记忆。
“没记忆?那‘看个相’吧。”
路远的养父是个算命看相的,根据细节猜测他人的过往是基本功。
说白了就是推理,他也会。
周遭像个窑洞,地上有一些碎陶片。
自己下巴刚冒出一点点胡须,身材精瘦,皮肤略黑,身上有几处伤疤。
手边一把环首刀,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一吊钱,一小袋豆米面。
很快,一副人生图卷在路远脑海中勾画了出来。
十五岁的农家子正在地里干活,就被强拉去当兵,打了几场烂仗,没死,上面给配发了一点装备,发了点赏钱,不久前,遭遇了一场大败仗,同乡都没了,丢盔弃甲当了逃兵,一个人拿着环首刀,带着赏钱和干粮一路逃往老家,路上,进了这处废窑,然后,死了,被穿。
“不咋样啊,算了,先整点吃的。”
路远起身,在地上捡了一块相对大的碎陶片,拿上刀和包裹。
走出废弃窑场,外面一片光秃秃的荒山。
沿着山坡往下走,路远终于看见了树木,不久发现一处水流平缓的小溪,赶忙过去捧水喝了几口,跟着用水洗了洗陶片,在陶片上倒上豆米面,手舀点水,手指拌一拌,开吃。
是真难吃。
但路远还是逼着自己把所有豆米面都吃了。
娘的,没饱。
抬头,太阳都开始落山了。
“先回废窑睡觉,明天早上起来,下山去找村子。”
路远返回废窑。
回去路上,他捡了许多干草回废窑,简单铺一下,完事,外面已经天黑了,人往草堆上一趟,拿包裹当枕头,眼睛一闭,很快就睡了。
他这人就这点好,只要想睡,随时随地都能入睡。
半夜,山里气温骤降,冷风一钻进洞子,路远活生生给冷醒了,恼火的狂打一套王八拳,趁身体热了一点,赶紧抱着干草蜷成一团继续睡。
清晨,路远又给疼醒了。
胸口钻心的疼,在地上闭眼蜷缩了半天才缓过来,再睁眼,地上多了一个方形的黑盒子。
一摸心口,少了块肉,多了一个整齐的方坑,但是既不流血也不痛。
“黑盒是胎记变的?”
就在路远冒出这个疑问的时,右手猛地灼痛起来,左眼也出现了异常的刺痛。
他站定不动,扛过去了。
路远再一看,眼与手的胎记也不见了,右手与左眼似乎还发生了异变。
试了试,右手的力气变得出奇的大,而且有一层极其坚固的防御,一拳打在石壁上,皮都没破。
再试左眼,左眼视力变得极好,甚至还能拉伸收放,距离这里好几十米树上的裂纹都能看得清楚。
但路远感觉右手与左眼不止如此,还藏着某种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