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拎着衣领的路远一脸淡定的微笑，“叶老师的意思，我明白。我只能这么说，在梁城范围内，我想保护什么未必能做到，但我想灭了什么，一定能做到，只要它在梁城范围内，我想灭它就一定灭。”

金猫女神不相信，但路远的语气实在太自信了，她松开手，问，“凭什么？”

“与你无关。”路远直言，“信我，就来，不信，那就算了。说到底，让你们两个麻烦过来，我承担了很大的风险，而且大概率是一桩亏本买卖。”

金猫女神怒极反笑，“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我在和一位神明说话，你是神又怎样，影响事实是我在做亏本买卖吗？”路远一本正经的反问。

金猫女神低头用手捂着额头，有些狂气的三连笑，笑着笑着抬起头，“哈哈哈，你这口气，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哪个正神呢。”

路远没有再解释，注意力被另一边缓缓走来的鳄神吸引。

鳄神御龙君走过来，“我信你。”

“为何？”路远好奇的问。

“感觉。”鳄神御龙君回答。

金猫女神一下过来，神情复杂的看向御龙君，问，“你认真的？”

“是。”御龙君声音轻柔但充满了肯定。

金猫女神惊得眼睛都直了，她不敢相信御龙君竟然相信路远那毫无根据的保证，但下一刻，她的眼睛成了两道弯月，仿佛跟着忍不住扬起的嘴角一起在笑。御龙君突然不想死了，好，很好，太好了。

路远没想到鳄神相信自己的理由竟然是感觉，这实在是不合理。

“看来，尊神是决定和我一起离开了。”路远说着，随即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么，我有个问题，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引来了天宗所崇拜的神明的忌惮？”

鳄神御龙君回答，“在现有的武功体系之外，创造一套凡人使用的，新的，更稳定有序的法术力量体系。”

听到这个答案，路远一个表情定格了数秒，嘴唇才缓缓动了，“这……这有些吓人了。”

创造新的力量体系，这无疑会改变整个凡间，也毫无疑问会影响的所有的神明。

“并不是那么夸张的事，其实，和我有一样想法的神很多，甚至，天宗的七主神中，也有在做着类似尝试的神。”鳄神御龙君明说和他有着同样想法的神很多，“我只不过有了一个未必正确的思路，然后进了一些尝试。”

路远皱眉，抬手按住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拳尖牙印痕，想到了村民，水匪，游侠和世家子四个灵魂融合而成的周瑛，“让人的灵魂融合是所谓的尝试之一。”

“算是。”鳄神承认。

金猫女神却突然插言，替鳄神进行解释，“那不是他进行的尝试，他想要创造的力量体系是一种名为“兵牌”，可以传承先祖的“职业”并固定一种可释放法术的新力量体系。

“可不是什么灵魂融合。”

“更何况，他一百五十年前就开始了，而救那一船人是二十年前的事。”

“你所遇到的被杀就融入进对方的人，是那条半吊子的蛇造偷取研究他的部分记录之后造就的产物。”

“明白了吗？”

金猫女神刚解释完，鳄神御龙君又道，“但我救他们，主要因为他们有研究的价值，对于救人，我没有太多兴趣。”

鳄神很干脆的表示他的私心是主要原因。

“然后，我在河神改造过的人身上做了一些实验，并留下了那个印记。一方面，验证一些关于新力量体系的疑问。另一方面，则是我很好奇，一个人在充分感受他人的痛苦之后，并且融为一体真正互相理解之后，能改变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