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大声呵斥,“皇后娘娘将外甥女赐于夫君做妾,这是天大的恩宠,你有什么权利反对?你平日里欺负我就算了,如今居然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白知念看出江雅月在混淆视听,如今自己声名狼藉,不如先离开,距离产生美,她看向萧恒,“既然萧家容不下我,我走好了。”
“不行!白姑娘,你走不了。皇后娘娘让萧家照顾你,你走,需要问问皇后娘娘才是。”
“江雅月你欺人太甚!”白知念当即又哭又嚎,跪着抱住萧恒的腿,诉说对当年的悔恨,质问萧恒为何如此待她,不记得往日情谊了吗?
大夫人恨从胆产生,连扯带拽要将白知念薅走,白知念抱得越发紧了些。
厅内大呼小嚎,两人争得不亦乐乎。
萧恒纹丝不动,站如松,手背在手后,如个木头般屹立不倒,江雅月不由赞叹,不愧是练家子。
她默默退到一边,将附近下人遣开。命人将白知念不愿杨氏进门,大闹萧恒的事,传了出去。
自己回花香园躺着去了。
早饭没吃好,又忙了许久,用了些汤羹才舒坦些。
前世,杨月兰便是萧恒的妾,只是进门应是要晚些。她同萧恒议过亲,因为是皇后的外甥女,太后和萧大夫人都不中意她,但萧恒中意!
那时,江雅月已经做太后了。因为萧恒只有妾没有夫人,命妇觐见朝拜,都是杨氏进宫,有一次跪得久了些,萧恒非常恼怒,说江雅月故意整人,可心疼了。
“吃醋了?”
江雅月猛得转身,差点从榻上掉下去,“你怎么来了?啊!”
原本腰身已被萧恒揽住,但他突然松手,江雅月朝地面扑去,眼见鼻尖碰地,又被提了起来。
回到榻上,衣襟大开,江雅月忙遮住,“怎么没去陪心肝?是因为宝贝要来了吗?”
萧恒愣了下,忽地笑出声,无论何时跟月儿在一起都是开心的。
他揉了揉江雅月的膝盖,“你叫月宝,自是宝贝。杨小姐出身高贵,给我做妾,我自不配。我明日禀明圣上,莫要耽误杨小姐的姻缘。”
做妾委屈,难道要做平妻?江雅月翻着白眼,“长辈赐不敢赐,更何况皇后娘娘定是深谋熟虑过。为了白姑娘一个人,便要得罪太后,皇上和皇后,你想过后果吗?”
萧恒端了景王的老巢。
只有没用的皇后,才会想出让侯府内宅不宁,这样的法子,恶心太后,报复萧家,找存在感。
殊不知,太后乐见其成。
当今圣上无大志,说不上是个坏人,只是玩心重。
萧家三天两头出事,惹笑话,皇上觉得萧家粗鄙,对萧家的戒心并不重,否则,军权也不会一直在萧家人手里。
如果萧恒公然拒绝,萧恒不会有事,但指定有“好果子”,等着她江雅月。
“这同她有何关系?”萧恒蹙着眉,由喜转怒,“你容不下白知念是因为她不同意做妾!”语气冷峻,震得江雅月一激灵,“对呀!”
萧恒腾地站起身,喘着粗气,嘴角讥笑,“杨氏进门,不会有你的好日子过。你莫开心得太早!”负气离开。
江雅月真不知他气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