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江雅羡眼睛都亮了。
她在廊下竖耳听着,心道萧恒当然不舍得杨月兰受委屈。
还记得前世,江雅月刚当贵妃,得意猖狂,命妇朝拜。江雅月命宫人把杨月兰打了!
江雅羡听宫人说杨月兰披头散发被赶出了宫门。
谢宴礼气坏了,但是谢郎一向宽宏,特意吩咐赵锦淑不要责怪江雅月。可听说萧恒怒极了,半夜三更闯进丹华宫,找江雅月兴师问罪。
江雅羡现在还记得那晚丹华宫的小太监跑断了腿,不住骚扰谢郎,来求援。
江雅月想借机把谢郎抢走,做梦!谢郎正同自己情意绵绵,哪儿有空理会江雅月。
最后谢郎恼了,“让她忍耐一下!朕知道她委屈,但大将军不能得罪,西南剿匪还需大将军操劳!他过几日不就启程了吗?好了,此事莫要惊动皇后。也莫让旁人知晓。让贵妃早些安歇。”
后来江雅月病了,几个月都不见人,再后来便痴呆了,但终究是活过了自己,江雅羡越想越恨。
她站在廊下瞄着厅内,见江雅月穿金戴银,贵气逼人,活得比前世还好,恨得牙痒痒。
厅内江雅月闻言望向萧大夫人,“母亲,杨妹妹与夫君乃是老相识?”语带讥笑。
大夫人翻着白眼儿,“莫要胡说。没有的事。恒儿向来守规矩。”
杨月兰羞答答站起身,“护国寺上香。马儿受惊,幸得少将军救助。”
“呦!还有这儿事?杨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江雅月兴致盎然,吩咐着,“上些果子来。”
杨夫人心道不好,这种事,不能说。
可杨月兰偏要说:“马儿受惊嘶鸣起来,是少将军制服了它,否则月兰的马车定要滚到山下去。”
“杨妹妹,在马车里,挑帘子看夫君了?”
“少夫人,小女自不会如此。乃是后来听人说,是萧少将军。”杨夫人解释着。
“是凌将军,不是在下。杨家感谢错了人。”
萧恒走进厅内,高腰束发,意气风发,五官棱角分明,俊美中带着勃勃生机,手里掐着马鞭,额头上沾着汗珠,立在江雅月身侧向长辈施礼。
全程未看江雅月一眼,多日来,两人既不见面也不说话。
江雅月索性扭过头,也不去看萧恒,谁稀罕!
“月兰,见过少将军。”
“杨小姐客气。那日是在下的副将凌飞宇凌将军。”
“感谢萧家军,都是一样的。”杨月兰很温柔。
江雅月疑惑道:“萧家军人多,一个个感谢岂不要忙死。夫君不会霸占下属的功劳,凌将军出力,杨小姐应感谢凌将军。”
“少将军吩咐凌将军做得,不就得感谢少将军。”杨月兰嗔怪地抬起头,瞄了萧恒一眼,又低眸看向了别处。
“杨小姐在哪儿听得?”纯撒谎,江雅月更加不解,“你还能分辨出我夫君的声音?”
杨月兰羞得满了红,侧过身,好委屈,“少夫人怎得总是针对妾身。”
不直接回答就是撒谎,江雅月蹙起眉,“杨小姐答非所问,你既未掀帘子又未下马车,凭声音就知道是我夫君救了你?”
“好了!”萧恒手搭在江雅月的肩膀,“是谁无所谓。飞宇不会拘泥这些小事,杨小姐无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