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还未下台阶,身前下人排成排,跪在地上,呜呜哭。
江雅月惊恐万状,他们在哭谁?
“怎么了?萧恒出事了?怎么了?”
难道萧恒没有去刑部?
还是说,于侧妃没有听从她的话,让于家死士去劫狱?
“你们说话呀?怎么了?萧恒出了什么事?”江雅月心中着急,声音都变了调子。
即便萧恒去刑部劫狱被抓,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难道说……
江雅月手心发冷。
突得萧聪冒出头,“九哥,你看,她说和离都是骗你……你别……”
“月宝。”萧恒抄小路快步跑过来,“月宝,你回来了,怎么走了正门?我在花香园角门等你来着……”
还未等他说完,江雅月快步走下台阶,抓住萧恒看了又看。
她打量萧恒,见他毫发无损,放下心,却不由心中酸涩,“耍我很有意思吗?”
萧恒一头雾水,想到今日所作所为,“我……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
“不需要。”江雅月冷着脸,她脑子里想起一句话,热脸贴冷屁股!对,就是自己个。
她绕过萧恒往里走。
冯管家拦住她的去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少夫人,你真乃活菩萨,神机妙算,飞宇居然……真的在桥北胡同的一个宅子里……”
凌管事跪着爬过来向江雅磕头,“少夫人,你对我们凌家的大恩大德,我们结草衔环,永不相忘。”
凌飞宇被人搀扶着赶过来,他扶起凌管事,“叔叔,快起来……咳咳,少夫人,凌飞宇谢过少夫人救命之恩。”说着屈膝要给江雅月下跪。
他胸前带血,嘴唇泛白,面容憔悴,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看起来伤得很重。
江雅月忙说道:“算了。你好好闲着好了。我救你存了私心。”
凌管事慷慨激昂,“少夫人,你救了他的命。为他的事,奔波一整天,他出来迎你,乃是应该。少夫人,多亏你,他才能受些皮外伤了事。否则……”说着,擦了把眼泪,叹口气,很是愤懑。
“叔叔,凌飞宇是萧家家将,万事都应以大局为重。飞宇,没有怨言。”
凌飞宇依旧跪下给江雅月磕了三个响头。
萧恒扶起他,很是愧疚,“飞宇,都是我对不住你。”
凌飞宇神情激动,“阿恒,跟我说这些作甚。咱们可是穿过一条裤子。我知你的难处。”
两个人握着拳头,眸子里蕴含着千言万语,随即开怀大笑。
江雅月看得翻白眼,“都能帮忙藏银子,不止一条裤子的情意。怎么也得带个裤头。”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萧恒脸色微红带着无奈,“月儿,飞宇的醋,你也要吃。”
“九哥,你不知道,刚才差点把她吓哭了。”萧聪帮腔,“她都是骗你,她可在乎你了。你别服软,晾她几天,她便求你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