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彭枫的背后响了起来,那是一营教导员王平的声音:
“团长,站在这迎风撒尿不怕尿液淋到手吗?”
彭枫转过身来正想和王平开句玩笑,却忽然觉得王平的话有点奇怪,王平说话的腔调也有些异样。这一刻彭枫忽然想起副团长朱挺曾经悄悄地跟他提的几个可能和魔教接引团有关联的名字,当时他只是吃惊但并不相信。彭枫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间,但是晚了,一把尖刀在他转身时从他的身后刺入了后背。
彭枫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一个猿猴般的身影从石头后转了出来,他一脚踏住彭枫的脑袋,拔出插在彭枫后背上的利刃,向彭枫的脖子挥去。
就在这把砍向彭枫脖子的钢刀即将触及彭枫皮肤的一刻,一块飞石无声无息地飞至,
“当!”
的一声将钢刀撞得偏了一尺。那猿猴般持刀的黑衣人吓得
“啊!”
了一声,一屁股摔倒在地。
“什么人?”
这个猿猴一般的黑衣人正是种花国魔教接引团十三太保之十三、“泰山人猿”泰原。泰原在潜入雪豹突击团中心阵地区后就一直感觉不好,这一下,更是将他的恐惧瞬间在心里弥漫了出来。
“他妈的什么人!给老子出来。”
“泰山人猿”泰原低低地骂了一句,没有人回答。但“泰山人猿”泰原感觉到一种可怕的杀气正从他看不见的黑暗处传来。
“他、他妈的你是单火派来杀我的吗?我就知道你这该杀千刀的单火会这么做。”
他哆哆嗦嗦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回答。
“他妈的我承认我怕了你,我不要那块破石头行了吧?你就是单火,你要是在这杀我就会被魔君知道。你自己掂量掂量。”
这时,一个彭枫的助手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但这个助手尚未端起枪便被一柄乌黑乌黑的飞刀无声无息地射穿了咽喉。
“泰山人猿”泰原更害怕了,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单大人,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不要功劳,我不要宝贝,我坚决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见没有人回答,“泰山人猿”泰原感觉黑暗中的那股杀意似乎是减少了一些。受到鼓舞的“泰山人猿”泰原连忙跳起来跃到倒在帐篷外的彭枫助手面前,他一刀砍下了彭枫助手的脑袋,提着脑袋纵开身手在雪豹突击团一营营地中来回奔跑起来。种花国魔教接引团十三太保之十三、“泰山人猿”泰原一边奔跑一边舞着彭枫助手的头颅大叫:
“你们团长的脑袋在这里!你们团长的脑袋在这里......”
看见越来越多的雪豹突击团一营战士冲出了帐篷和阵地,“泰山人猿”泰原便嚎叫着向环形阵地外的黑夜中奔去。
呼啸的枪榴弹和微型导弹向魔教接引团十三太保之十三、“泰山人猿”泰原飞去,黑暗中“泰山人猿”泰原的身影飘忽不定,在枪榴弹、微型导弹的火光中宛如一只黑色的长臂猿猴。
种花国政府军西部战区雪豹突击团一营的战士不待营长廖宏发布命令便纷纷向自己的直升机奔去。在一片“给团长报仇”的呼叫声中,一营营长廖宏和闻讯赶来的教导员王平、副营长吴方简单地商量了一下,便命令一连全体官兵驾起各型直升机和无人机向“泰山人猿”泰原逃跑的方向追去。
“给我活捉了那只恶魔黑猩猩,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黑暗中只听见营长廖宏和教导员王平怒发冲冠的怒喝声和一连战士们的嘶吼声。一架架的直升机腾空而起,成群的攻击无人机随后而来。
唯有副营长吴方没有激动,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便端起一支机枪向团长所在、现在已经几乎空无一人的帐篷处走来。那里正有教导员王平派出的营医疗工程班十几名战士在搜寻团长的“尸体”和检查现场。
在一片狼藉、乱哄哄的黑暗中,一个纤细的黑影唰地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只见她右手一挥,一根看不见的绳索便将躺在石头后面草丛中已经被她简单止过血的彭枫卷起来抛进了二十米外的一片密林中。紧接着,她双手做了个“起”的动作,一片浓雾便将彭枫原所在的帐篷周围方圆二十米内逐渐笼罩起来。
渐起的浓雾让刚刚到达、准备开始搜寻现场的十几个身穿军装的战士陷入了迷茫。他们身上的军装被雾气瞬间打湿了,他们的眼睛看不见一米外的任何物件,甚至连他们手上拿的探测定位仪也看不见了读数和指针。十几个战士开始互相推撞,慌乱中一个人撞上了一辆有钻孔、挖掘、起重能力正在运行的工程车,他被工程车前面的两只正在旋转的机械臂切割成了两段。
“怎么回事,这雾怎么来得这么快,我怎么看不见东西。”
一个参与搜寻的战士高声对站在身边的另一个战士说,但那个战士仿佛没有听清。
“喂!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
渐渐地,迷雾之中的医疗救援班战士陷入了既看不见对方也听不见对方的迷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