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时秋把罗雯锦送进她的牛棚,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特别嫌弃下山这段路太近,十多分钟就到了,他还没抱够呢!
罗雯锦推了推耿时秋,自己也往床后退了退,直到退无可退才红着脸局促道:
“我没事儿了,谢谢你。”
言下之意:你快走吧,别让人继续误会下去了。
耿时秋听懂了,但是怎么舍得离开?
舔了舔唇厚着脸皮在罗雯锦旁边坐下,试探着把手放在她脚踝上拿出药酒道:
“刚才在山上怕弄疼你没敢用力,我给你再上一点药,让药酒充分吸收才能好得快些。”
“不……不用……你快走吧!”
罗雯锦的脸已经熟透,拒绝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耿时秋很想学习燕宸南再进一步,可惜有贼心没贼胆,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药酒起身,结结巴巴答应:
“那……那……那好吧!”
他的心已经跳出嗓子眼儿,明明结过一次婚,却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
以前的婚姻是父母安排的,耿时秋和前妻只见过一面就直接举办婚礼。
婚后他忙工作长期待在实验室更是聚少离多,接到下放通知,前妻立即提出离婚,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从来没体会过什么是爱情。
现在面对喜欢的姑娘,耿时秋终于明白燕宸南说那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是一种什么体验。
耿时秋万般不情愿离开,大拇指反手指了指外面道:
“如……如……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你有需要就叫我,我立刻过来。”
“嗯,好!”
罗雯锦羞红的脸都快埋进锁骨了。
她二十岁因为家里的原因下放牛棚,这十年也没接触过什么人,突然被耿时秋这样呵护,全身的毛孔都在紧张。
耿时秋盯着罗雯锦红透的脸,嘴上说着要走,脚就像被强力胶黏住半点没有挪动。
突然,耿时秋上前一步搂住罗雯锦的腰,扣住她的后脑直接把她压倒在床上,毫无预兆地覆上她的薄唇。
罗雯锦瞳孔放大,与耿时秋大眼瞪小眼,眼神惊慌,娇羞,不知所措……唯独没有害怕和恐慌。
咚咚咚……
两个人的心跳出奇一致,比极限奔跑后跳得还快。
耿时秋一动不敢动,盯着罗雯锦的眼睛看了很久,确定没有看到她生气,胆子也大了几分,猛地拉被子把两人盖住……
良久,耿时秋才微微松开罗雯锦,双手撑着身体居高临下看着她道:
“我……我……我会对你负责,对你好一辈子,我们……我们结成革命友谊好不好?”
“嗯!”
罗雯锦羞涩地偏过头,轻轻咬着下唇,脚趾头都透着幸福。
她没想到耿时秋会这样大胆,居然……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她。
“真……真的?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