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条件,是我教你中文?”
她不想默认接受他的date,所以用了“交换条件”,这一拒绝意味很重的说法。
没想到,对方从英语切换到中文。
“你觉得我中文说的怎么样?”
“你好,我叫瓦维拉。”
瓦维拉在国内生活了五年,日常口语交流基本没什么问题。他不需要中文老师,他就想给一个漂亮甜心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
“说的很好。”
“谢谢女士。”
“瓦维拉,我叫孟沅浠。”
“是的,老师已经把你介绍给了我们。”
小瓷对浪漫过敏,扬起的假笑让对方感觉真。
“孟小姐,我有机会和你共进晚餐吗?”
“不好意思,我每天晚上都有工作。”
她以为瓦维拉会比自己大不少,毕竟看样子很成熟,没想到他才21岁,还在读书,这学期大三。
“那真的太遗憾了。”
瓦维拉说起自己学法语的目的,是为了大学毕业去法国留学,“希望在法语课结束之前,我能教会你几句俄语,比如……”
他后面说的,小瓷听不懂,连续几个弹舌,足以彰显这门语言到底有多难学。
“骂我的是吧。”
“怎么会。”
瓦维拉惊讶她怎么会这么想,这明明是一句很绅士的邀请语。
小瓷觉得他不够诚心,“有种说法,学外语最先学会的是脏话,你得教我,闭嘴,混蛋,滚开,而不是你好,谢谢,再见。”
“孟小姐,你是在说我烦吗?”
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五年,瓦维拉中文说的很不错,语感也很强,他还懂什么叫拐弯抹角,话里有话。
“怎么会。”
小瓷微笑着解释,她当他是朋友,所以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他。
瓦维拉还想说什么,但法语老师从外面回来,又要开始新的一轮上课。
小瓷学习很认真,一上午结束饥肠辘辘,回老宅,伴着土豆鸡翅,她吃完了一整碗米饭。
刚停下筷子,就接到老莫打来的电话,说是南庄的车已经在去老宅的路上,今天郁老先生又想钓鱼,需要她过去一趟。
小瓷出门,望着天上越飘越大的雪,有点担心这次去,晚上赶不及回来。她攥着一小截铅笔在口袋里反复摩擦,眼里的清光越来越冷。
担心不是多余的。
过去没多久的路,今天开了两个小时。
到那的时候,小瓷已经有了晕车的感觉。
下车吹了冷风,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郁永德总算不在南湖钓鱼了,室内渔场,鱼的个头普遍比外面的大,杆子有时候拉不动,他不松,用尽全力僵持,东倒一下,老莫在一旁,好几次忍不住伸手,害怕郁永德摔跤。
“这里的鱼,比起外边的,还是差点意思。”
收杆了,郁永德拿毛巾擦手,不轻不重地说着:“这两天,南湖结冰有个一米深,等雪小点,我要好好试试冰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