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像是被他的话点到了什么,愕然抬头,浑浊的双眼崩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凤临渊抬起手,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突然又是一大口血吐出,朝后倒了下去。
“侯爷!”白筝呼吸一滞,急忙冲回凤临渊身边,又不知能做些什么,只好手忙脚乱地掏出手绢替他擦拭唇边的血迹。
宋逸清一把甩开朱伯,看着昏死过去的凤临渊大惊失色。
白筝擦完血迹,看着眼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凤临渊,顿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此刻,她实在太后悔当初的选择,为什么要学化学,而不去学医术?
可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只慌乱了一瞬,她便努力定住了心神,回头看向朱伯道:“朱伯!你不是说还可保侯爷三个月吗?请朱伯说话算话。”说着便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被点名的朱伯本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凤临渊,此刻听到白筝的话,他的神色才有了一丝松动。
他转身走到自己的小药箱旁,打开了盖子,手却掠过他常拿起的那些瓶瓶罐罐,径直伸到最角落里,掏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木罐。
他捏着这个木罐,像是拿着什么重物一般,沉重地,一步一个脚印,朝凤临渊走去。
白筝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拦住朱伯:“朱伯,你手里这是什么?”
朱伯呆滞的视线一点点转移,直到落在白筝脸上。凄然一笑:“白小姐请放心,若是侯爷有什么意外,老夫自当以身殉主。”
“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白筝问道,只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她质问的声音里,带着的颤抖。
朱伯看了看手上的小木罐,终是叹了口气。
“方才老夫虽说,侯爷还有一个月,可这一个月却极可能是像方才这般,吐血,晕厥,吐血,晕厥直至,血尽而亡。”
白筝脑袋轰地一声,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侯爷这所谓的一个月,也不过是弥留之际,大部分时间,都将处于昏迷状态?”良久,白筝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道。
“正是。”朱伯苦笑着回答。
白筝看着朱伯手里的木罐:“那这是何物?”
朱伯举起手中的东西:“这是师兄当年留下给我,让我关键时刻用作保命的药。”
“既是这样的好物,朱伯何必现在才拿出来?”
凤临渊刚中紫蒴果毒之时,或是最先中灵谷与蚀骨草时为何不拿出来?
像是知道白筝的疑问出自哪里,朱伯淡淡地回道:“当年就是我师傅,都对侯爷的身体状况束手无策,只能保他到二十五,更何况我与师兄。师兄的药,我便从未想到可以用到侯爷身上。”
“你师傅?莫非”白筝一愣。
朱伯点头道:“不错,神医连非墨,正是我的师傅。”
白筝恍然大悟
,只是
白筝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凤临渊,总觉得朱伯拿出的这药,应当不只是没用这么简单。
朱伯再次解释道:“这药既能解百毒,必定本就毒性极重,先前我自是不敢贸然用在侯爷身上,只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