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耀宗从鼻孔里冷哼出声,将叶青的话当成了放屁,“你要做他的狗,就好好巴结他,凭什么来管本少的闲事?出了朱雀营,这京城本少横着走,天王老子也不管不了本少!嘶”
窦耀宗骂着骂着忽然痛苦地捂住了自己肿胀淤青得嘴巴,那日云锦那臭小子用铁戒尺打伤了他,伤口到如今都不见好。窦耀宗实在恨毒了那云锦,听到那臭小子的名字便会火冒三丈。
叶青脸色发青:“你少耍横!要是耽误了大事,我看你怎么跟云队长交代!“
该死的云队长!挨千刀的云队长!在朱雀营被云锦那小子折辱得还不够,出了军营还要看他的脸色行事?窦耀宗怒火中烧,旁人要他听命云锦,他就偏要忤逆!
“关你屁事!再多嘴,本少扒了你的狗皮!给我滚!”窦耀宗狠狠推搡了叶青一把,不顾他的阻碍朝一家青楼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浓妆艳抹的妓子们勾进了青楼,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张狂的大笑。
叶青鄙夷地啐了一口,“说你是臭虫都抬举了你,就烂死在青楼里吧。”
叶青带着剩下的队员继续往西城巡街,再也不去管窦耀宗去花天酒地只是,叶青如何也预料不到,窦耀宗那个无耻败类居然会招惹出那么大的祸患,差一点将十七队全队的人都给搭了进去。
东街,顾玲珑带着众人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状。这飞天大盗神出鬼没,单是靠士兵巡夜,又如何能够抓得住那盗匪?
顾玲珑想了想,对身后众人道:“你们继续朝前巡视,本队长去那里看看。”
她说罢便从队伍里出来,独自一人朝另一侧走去。
帝京白天繁华,夜里更是笙歌缭绕,尤其是青楼妓馆,简直能勾走了人的魂魄。
窦耀宗享乐到了半夜,才醉意飘飘地从青楼里走了出来。他此刻只记得自己是窦家少爷,早已经将朱雀营士兵的职责都抛在了脑后。
从花市出来要经过一处长巷,不同于花市里的丝竹歌乐,这长巷清清静静,边上摆着两三个夜宵摊子,摊前还零星坐着几个客人。
窦耀宗哼着艳去,摇摇晃晃地朝前走,路过一家馄饨摊前,见椅子上坐着个肤白貌美的年轻姑娘,不由得色字上头,伸出咸猪手在那姑娘腰上楷了一把。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那姑娘被吃了豆腐,又羞又恼,猛地站起身怒气盈盈地瞪着窦耀宗。
窦耀宗呼了口流氓哨,浪荡道:“我怎么了我?大半夜出来抛头露面,不就是专门等着被人摸的?装什么贞洁烈女?”
窦耀宗这话说得着实下流可恶,姑娘被气红了双眼,跺了跺脚就要跑开。
哪知窦耀宗却是犯了浑,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站住,本少叫你走了吗?”
窦耀宗一副流氓派头,摆明是要调戏人家姑娘。馄饨摊摊主见状,急忙走到了窦耀宗面前,低声下气地赔罪道:“这位军爷,您请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成,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
这摊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穿着粗麻布衣、包着头巾。她面上赔着笑,看起来很是温慈和善。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姑娘拉到了身后。
然而老妇的和善,落到了窦耀宗的眼里,就是蓄意挑衅!
“大胆贱民!敢扫了本少的兴致!”窦耀宗凶相毕露,粗暴地将老妇踹翻在了地上,又砸翻了她的馄饨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