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越发迷茫。
阿骨逃脱,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与此同时,二百里外的浑部。
阿德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忠实仆人,浑。
他佝偻着身子,带着如同地狱恶鬼般的笑容,送走了惊恐的昔日主子。
阿德戴弥留之际,听到了一个故事。
阿骨的首领战死了,昔日的老仆人浑收留了这支部落,并为他们提供战马奴隶,帮助他们恢复实力。
这是多么美丽的草原颂歌。
最后一刻,酒色掏空身体,面部扭曲的阿德戴终于明白一切。
依稀间,记起阿爹的忠告,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
阿德戴在悔恨中离去。
马邑清水河畔。
阿骨部的离开,让本来行动顺利的浑部,蒙上了一层阴影。
达尔台是个忠诚的勇士,他孜孜不倦的执行军师的命令。
不停巡视营防,不停的维持突厥勇士的军事行动力。
尽可能的争取在未知的情况下,获得胜利的几率。
突厥人整体直率的性格,处于上升态势下,各个部落里,有才华的人才比比皆是。
贺先生最近连喜爱的羊肚肉都没兴趣了。
他想不通,无论怎么看,这都一盘必赢的局。
良家子凭什么翻盘?
可阿骨残部,如果不是判断浑部必败,如何敢杀浑部的人逃离?
无论逃跑还是杀人,可汗秋后算账,阿骨部都是死路一条。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阿骨认为浑部必败。
越是想不通,贺先生就越烦躁。
越烦躁,就越想不明白。
上层的痛苦。
并没有干扰到下层的突厥士兵。
他们依旧该吃吃,该喝喝。
并抱怨来此作战,毫无价值。
连个南国女人都没有,简直无法承受。
来之前,可听说这伙楚兵中,有不少水灵的女子。
谁料,母猪都没看到一头。
难道是来此巡游捡钱,不过,这也还行,至少不用流血,功劳照拿。
在浑部上层担忧中。
日头飞快。
第四天的清晨。
远方的山林里,渐渐走出一些行尸走肉的人。
他们披头散发,身上没有甲胄,只有一件突厥人的羊皮袄。
零零散散,二三百人,低头向浑部的军营走来。
“嗡……”
“嗡……”
牛角号响彻山谷。
浑部进入了防御状态,上千突厥骑兵冲出营寨。
就在突厥人准备放箭时,达尔台眼力过人,叫停了士卒。
孤身打马,走近了这些像疯子一样的人。
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后背发凉。
这竟然全是浑部的勇士。
三个千人队?三个千人队没了?
达尔台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后,浑部的营地响起各种哀嚎和哭泣。
当者烈儿从达尔台马下经过时,这位昔日的浑部勇士,已经佝偻了。
他的手被砍掉,一瘸一拐,不用想,下半生肯定悲惨。
按理说,死敌被废,他应该兴奋。
可事实上,他却心如死灰。
“三个千人队?三个千人队没了?”
浑部要多久,才能积攒三千勇士啊!
贺先生现在头皮发麻。
他现在迫切需要了解情况。
不同于达尔台,他想的更远。
能吃掉三个千人队,就能吃掉十个千人队。
这一刻,他甚至害怕了。
他想起一个人,他的噩梦上官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