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最后看了一眼被囚禁在储物间的男人，强忍着悲伤，关上了门。

“他是你很重要的同伴吧……”弈然走出去几步，注意到重华的情绪，回过头安慰的说：

“重华，别担心，也许等他恢复神志就好了。”

“嗯……弈然，”重华抬起头，眼中的悲伤化为了坚定：“你教我一箭三射吧。”

弈然听到这话，惊奇的说：

“你真的要学？不是我故意吹，村里想学这个的孩子多了，但是他们没有一个学会的。所以至今都还是我的独门秘技！”

“嗯，”重华点点头，“我想变得更强！”

“好哇！”弈然说：“不知为什么，我有种感觉，你一定能掌握一箭三射。”

“因为我视力特别好？”重华看向他。

“不是，”弈然摇摇头，一双清澈的眼睛认真的看着重华：

“因为你眼中有必须要自己学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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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练习移动射箭的小树林里，弈然拿来了成年仪式射箭比赛时候的3个靶子，并排摆在一起；

然后走过来，从背后拿出了自己的弓，在重华面前拉开弓。

“你看，用3根手指夹3支箭，有两支是在一起的，所以他们的摆放位置是有讲究的，不然就不能在同一个平面射出。”

弈然耐心的讲解着，示范了一下手指夹箭的方法，然后示意重华试一下。

重华仔细观察了一下弈然的手势，模仿着把箭搭在弓上，用3指夹住，然后拉开弓。

“不对，”弈然抓住了她的弓，指了一下夹箭的位置：

“这里你箭的位置放的太低了，射出去的话这一支一定会偏离靶子。”

他轻轻捏着重华的手指，往上放了一点。

“唔……大概这个位置。你试试。”

重华点点头，拉满了弓，瞄准最中间的靶子，射了出去！

“嗖！！……啪！”

3支箭射出去，只有最中间的一支箭射中了50米以外的靶子，其他两支箭都从靶子下方穿过去，落在了草地里。

“啊……”

重华有些懊恼的啊了一声，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的姿势不对。”

“嗯，慢慢来。”弈然说，“你先放下弓，咱们纯粹的练习一下手势。”

弈然和重华同时伸出右手，比划着夹箭的手势。

“你看，这样的手势，对，大概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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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森林，虽然没有雪，却依旧寒冷。

他们衣着朴素，脸上和额头上还带着村落的图腾，背着弓和箭筒，仿佛与这森林融为一体。

凛冽的风吹过他们的头发，把发丝吹起，飘扬在空中。

“你那个……嗖！啪啪啪！的声音，真的很帅。”重华说着，眼中满是羡慕。

弈然听了高兴起来，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吧？！我也觉得特别帅，你学会以后，肯定也特帅！来，再试一次！”

重华举弓搭箭，再次瞄准了前方50米处的3个靶子。

“注意风向，注意速度，注意你的心流。”

她的耳边，传来了弈然的声音。

心……

心流？

重华闭上眼睛，感受着冬日微风的吹拂，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瞄准了最中间的靶子。

这次，她没有只看中间，而是把3个靶子视为了一个整体。

这支走这里，中间这支直射，右边这支走这里。

重华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3支箭的走向，然后把模拟的终点与现实里的3个靶子对应起来。

瞬息间，她松开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