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房老张匆匆跑来,带来了许小安的消息:“老爷,大郎让人带话来了,说他已经成为打更人的一员,今晚不回家了,请家人们勿要挂念。”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一家人的心情瞬间复杂起来。许新年和许平志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既有欣慰也有不安;婶婶则在一旁暗自抹泪;而许玲月则紧紧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艰难,她都会一直支持着她的兄长许小安。
在命运的拨弄下,许平志与许新年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不解与茫然,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已悄然变天。而许小安,则在两位性格迥异的同僚——眯眯眼与面瘫男的陪同下,踏入了衙门的深邃。在办事处的一角,他领取了属于自己的“装备”:一件略显不合身的差服,一枚沉甸甸的腰牌,一面古朴的铜锣,以及一把制式长刀,它们静静地躺在桌上,仿佛预示着新生活的开始。
“别担心,合身的差服还需时日筹备。”宋廷风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嘴里嚼着糖豆,语气轻松,“但这面铜锣,可是打更人的专属法器,非同小可。”
许小安的目光在铜锣上流转,心中暗自思量:“听起来平平无奇,但宋卿赠我的护心镜,据说能抵御炼神境高手三次攻击,这铜锣莫非也有其不凡之处?”他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这法器,莫非出自司天监之手?”
“正是。”宋卿的回答简洁而肯定,“法器炼制,非四品阵师不可为,司天监出品,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随后,宋卿又详细解释了铜锣的两大妙用:一者,可绑于胸前作盾牌,关键时刻能护住要害,即便是炼神境强者的全力一击,亦能抵挡一二;二者,敲击锣面,能发出震荡音波,直击敌人精神,使之产生眩晕、头疼等不良反应,实为战斗中的一大助力。
“原来如此。”许小安心中暗道,对即将面临的挑战既感紧张又充满好奇。他随即问道:“那我们值守的区域,又是如何分配的呢?”
提及此事,宋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区域分配,全凭随机,每次轮换皆有变动。此举旨在防止有心之人趁机作乱,监守自盗。毕竟,无论是偷盗银两,还是采花大盗,都需防患于未然。”
许小安闻言,不禁点头赞同:“任何机构之中,难免藏污纳垢,谨慎行事总是没错的。”
正当三人交谈之际,一名吏员匆匆而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宋大人,朱大人,李银锣有请。”
“春哥找我们了。”许小安低声自语,随即与两位同僚一同前往李玉春的办公室——春风堂。在那里,每一位银锣都拥有一间独立的办公空间,被尊称为“堂”,而坐在其中处理事务,则被称为“坐堂”。
春风堂内,一切井然有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花香。李玉春端坐于案前,面容严肃而专注,他将一份卷宗轻轻推向桌边,示意许小安等人上前查看。
“太康县大黄山,妖物肆虐,已有多名灰户遇害。”李玉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此行需查明真相,若妖物境界不高,务必当场诛杀。府衙六扇门已派人协同办案,此刻正在衙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