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真是那南都皇帝派来的奸细,就不会只有皇祖母一人关心她了。
芙礼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后解释道,“殿下,您这可就冤枉我了。”
“那日我不过是念了皇祖母信中同我说的话罢了,不信,您自个瞧瞧看。”
“如若我有一句假话,你大可定罪于我。”
说着,她用那没被抓住的手从袖子里掏出那封信,呈到燕寒的跟前。
那日后,芙礼便把这封书信一直带在身上,想着此乃祖母写与她的,放在身上好留个念想,要是想祖母了还能拿起来看看,谁知今日倒是为替自己辩解先用上了。
燕寒松开她的手,接过那封信,打开看着。
信中所写不过是一些长辈对于晚辈的关心,未有一丝提起过要打听北辰之事。
燕寒知自己方才应是误会了她,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
“殿下这下信了吗?”芙礼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心,轻哼一声表示不满。
傲娇如世子爷,他自然地把手中的信重新折好,递了过去,嘴硬得厉害,“这可并不代表你来北辰前,南都皇帝没有吩咐你暗中打听北辰之事。”
“行,既然殿下您还是这般觉得的话,那您日后大可查查看,我是否会做此事。”
她巴不得逃离皇宫之中,宫中之人除了皇祖母哪里还有人会在意她?
和亲北辰,她便是那枚棋子。
盟约已签,谁还会当她是南都公主,不过是成了别人的妃子罢了。
芙礼收好那信,不愿再同他继续说着。
根本就是对牛弹琴,跟他讲不通的。
怎么说他都会觉得她来北辰是带有目的来的。
但芙礼也怪不得他会有这般想法,毕竟是南都先投降,送出她这个公主,自然都会往那处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