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再说她现在也不上岸了,没伤着一点,能有什么了!”
……
芙礼咳出喉间呛着的水,眼前虽有些晕乎,被扶着坐起后,第一眼便看向那群看她笑话的人,她要深深记住她们的嘴脸。
旁的宫女唤她,“娘娘您可还好?”
她刚想回些什么,但瑟瑟寒风吹到湿漉漉的身上还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怕是这身子又要着凉养上一阵了。
她忽地才想起方才救自己之人。
是他?
方才带着燕玥去拿荷包礼之人。
他此刻怎会在这?
长宴把那荷包礼交给了燕玥后,便打算去给王上道别,没想到路过此处遇上这样一幕。
燕寒的小妃子竟在沁芳亭的湖水之中扑腾着。
长宴身旁的侍卫把他褪下来的披风重新给他披上。
这寒冷的天,他一个大男子都有些顶不住这湖水,她这小女子倒是挺厉害,此刻还能缓过来。
不过也是,南方之人,有点水性是正常的。
他也是从小练就出来的,在北辰之中,水性想要高于他的,怕是还没出现。
“发生何事了。”
围观者突然散在两边,为那站于五米之处的冷着个脸的高大男子让出一条道来。
燕寒不过是去了一趟那珞弓阁之中看了会许久未碰的心爱之物,看了一会便想着出来探探这外头何时打那烟花,没想到耳旁竟先传来一些声音。
“听说了嘛,沁芳亭后方那些千金小姐们要着爆竹把人身上弄着火了!”
“谁啊,竟这般倒霉……”
“好像说是那刚封的世子妃!这还不叫惨的,她还落到了湖水之中了!”
“啊?这寒冷天气掉湖中?那岂不是要冻死在那湖里了!”
……
燕寒只听到有人身上着火,便急燎燎地往沁芳亭那处赶。
贺朝宴如此之重,人也这般的多,要是起了火,那就坏了事了。
他到之时,围观之人众多,燕寒先是望了一圈,想找找看那新妇在何处,却始终见不到她的影。
他心中想着,这身上着火之人应当不会是她的。
但这着火之事他也不能放任不管,才冷着声说出方才那话。
待燕寒延着为他腾开的这条路走去,一眼便看到了坐于地下,全身湿漉漉,脸色苍白的芙礼。
他的心间竟收紧了几分,随之眉间紧紧皱起,快步来到她的身旁。
芙礼看着脚步有些慌忙朝他走来之人,丝丝委屈感在心里头蔓延,可她此刻还不愿向他低头。
这仇,她定要自己报。
宫女的那身衣裳根本就没有办法为她挡住这寒冷的风,只见燕寒走近之后,动作迅速地褪下手中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