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刚走没多久,芙礼便打算离开,没想到转头的片刻,遇上了那柳苑媚和司徒容。
柳苑媚先看到她,假寐道,“表嫂好雅兴,看来这病是好了?”
芙礼对上她,嘴角挂笑,缓缓道着,“劳表妹挂心,本宫这病……若是未找到那害我之人,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柳苑媚脸色未变,也同她笑着,“那表嫂可找到了?”
倒是一旁的司徒容似是沉不住气,上前两步,牙尖嘴利地说着,“世子妃好大的威,这般大动干戈地就只是为找出那害你之人,看来得了世子殿下的宠就是不一般啊。”
得了宠?
芙礼可从未这般觉得,若她真是得了宠,怕就不是这般忍着她到此刻了。
她冷着脸看了司徒容一眼,落下话,“你个小小尚书之女,口齿竟这般伶俐,你真以为本宫不知这事是何人所为是吗?”
“世子妃不是一早就知晓是那宫女害的你,又何必找我们再回这宫中审问!”
司徒容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若不是被通知来宫中,她也不会鸽了那许公子的邀约。
如今进了宫中,还要看这世子妃的脸色,也不知媚姐姐是如何想的,此刻还对她这般毕恭毕敬。
难道她就甘愿把世子拱手让出去了?
说到那宫女,芙礼不禁低下头去看她脚上穿的步履,确实是登云履,但她们俩今日却穿的都不是紫色的。
不过也对,大家闺秀哪是一双步履穿两日的。
“你这话倒是提醒本宫了,那日除了那宫女,这在岸上放爆竹的是……司徒小姐你,是吧?”
芙礼说这最后一句话之时,眸中浸满冷意,能使平日里温婉待人的她变得这般,这司徒容也是有点本事的。
司徒容被她眼神震住,却也没有退缩,吞吞吐吐地承认,“是……是是我又如何!”
媚姐姐还在此呢,定会护着她的!
况且这世子妃也就是有个妃位罢了,在这北辰之中可是一点势力都没有,何人能护着她!
芙礼脸上的面纱随着晚风微微飘起,云绣替她拉紧了披风,心想若是继续待下去,主子这病可就要加重了。
可她知道现在说这话不妥当,不过片刻的时间,她听到自家主子下了令,“花那么多心思在本宫身上,本宫若是不对你上点心,怕不是对不起司徒小姐你了?”
“那日本宫也说了,司徒小姐喜欢玩这爆竹,本宫便送你一箱,让你玩个尽兴。”
随后芙礼指着一旁随她出来的宫女,同她说着,“你,回御城殿叫侍卫把本宫放在西房的那箱爆竹给拿来。”
“奴婢这就去!”
司徒容听着这话不乐意了,“本小姐可没空陪你玩!”
芙礼笑了,“司徒小姐以为本宫要陪你玩呢?”
“本宫这是……逗你玩呢。”
司徒容急了,“你……!”
“平些日子司徒小姐不是挺会说的,这会怎么还哑住了?”
她说过,这仇她可记着了。
她虽不是那南都嫡系公主,但至少也是以南都公主之名嫁入的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