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璃该有自己的性子,她束缚不得。
“怎么了?”顾璃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忍不住问了句。
只见芙礼笑笑,“没事,就是见着阿璃太开心了。”
顾璃也笑着回道,“我也开心!”
她有很多很多想要同礼礼说的话。
两人随着燕寒的步伐踏入正堂。
刚落座主位的男人早已令下人备好茶水,就这般等着她们入座。
客人来府,他也不好让人站在外头聊不是。
燕寒端着一副架子,看向那两个黏在一块的人,眸色无常,缓缓开口道,“顾姑娘独自一人前来,就只是为同…芙礼叙旧?”
他在说到她的名字之时,在心中斟酌了一番,从未开口唤过,竟有些不适。
芙礼也是第一回听到他唤自己,眼神有些呆愣地看向他。
不过一瞬,他也望向她。
顾璃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不止。”
燕寒瞧她一身将军模样,心想她或许是代替南都前来北辰议事。
但如若真是如此,她应当不会只身一人前来,所以这心中才甚是疑惑。
早前他以为芙礼怕会是南都派来的奸细,可如今,这个想法却慢慢地再他的心里散退。
但顾璃的突然出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正准备问顾璃还来此还有何事,谁知竟听到她气愤地说着,“我们家礼礼舍身远嫁北辰,我若再不来同她撑腰,怕是就要被人一直欺负下去了。”
芙礼听完面露疑惑,“阿璃为何这般说?”
她明明写于阿璃的信中都是在北辰遇到的一些开心之事,她怎会突然这般说。
燕寒皱着眉头,不解她说这话的含义。
难道是因为宫中被害之事,她告知了那顾璃不成?
只见顾璃转头看向芙礼,继续说着,“阿兄同我说,前阵子你同他写了信,告知了你在北辰被那王振污蔑之事。”
“我听完甚是气愤!”
说着说着,顾璃的语气忽地小了起来,“况且那南都狗皇帝下了旨要我同季子晋成婚,我阿爹还同意了!我一气之下离了家,前两日阿兄在青石镇找到了我,无意间说起王振这事,我想着我既然逃了婚,又担忧着你,那不如逃得远些,索性就启程来了北辰了。”
燕寒忽地阴沉沉地开了口 ,“原来顾姑娘是为了逃婚而来啊。”
顾璃听完不满了,又强调了一遍,“我乃是为了同礼礼撑腰而来!”
芙礼心里暖暖的,星眸之中噙着湿意,她声音轻柔道,“让阿璃担忧了。”
“其实这事污蔑之事,前几日便已解决,乃是误会,我也并未受委屈,也是怪我,前两日太忙,忘了同顾桉阿兄回信了。”
顾璃不太相信地问道,“真的未受委屈?”
平日里芙礼虽是那有话直说的性子,可如若是真受了委屈,她只会自己受着,不同别人说,顾璃知晓她甚是怕麻烦别人,能自己处理的,绝不让身旁之人靠近。
就比如她写于自己的书信,信中都是开心之事,未有一丝一毫吐露她过得不好。
或许这便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顾璃也甚是不喜她这一点。
只见芙礼点着头,“若是真受了委屈,我早就同阿璃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