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喉结慢慢地滚动着,很快,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着,“温芙礼,比那季姓好听多了。”
他忽地又轻笑了一声,继续说着,“原来礼礼的原名竟这般好听。”
许是太久没有听到别人唤起她的原名,芙礼的心间轻轻晃动着。
他居然夸了她的名字好听。
冷面世子竟开了金口夸赞于她。
燕寒手中力道微微收紧,趴在她的肩上,再次抚摸上她耳垂旁的胎记,下一秒,甚是虔诚地吻了吻那处。
这是代表她身份的一抹印记。
抛开公主身份,她乃是温氏之女,从小就应当在父亲母亲以及阿兄疼爱之下长大的姑娘。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轻轻地唤道,“殿下…”
燕寒就那般继续抱着她,“嗯?”
耳垂之下一瞬的触感令她泛起一阵酥酥麻麻地感觉,她不知道燕寒是怎么了,今夜柔和了许多。
只见他刚回应完,片刻后用力把芙礼从床上抱起,随即自己落坐于软榻上,而怀中之人就这般乖巧地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突然的举动,芙礼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生怕从他怀中掉落。
坐稳在他大腿上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紧紧地揪着他腰间的衣裳。
话题一旦打开,燕寒便不想只知晓一点,他盯着离自己尚且只有一寸的那张明艳的脸,音色温润地问道,“所以礼礼上头还有一个阿兄是吗?”
她点着头,乖巧地应着,“嗯,阿兄若是还在,应当是和殿下一般大。”
不知为何,他好似唤她礼礼唤上了瘾。
可他每唤一次,她都会泛起一阵涟漪。
总觉燕寒不应该是会这般腻歪之人,叠字从这位世子爷口中说出,倒显得有些反差了。
芙礼以为他只是好奇而问起这个问题。
谁知他竟听到他慢条斯理且认真地对她说着,“既然你已嫁入北辰,日后便不再是没有至亲之人。”
“礼礼现在有父王母后,若是说阿兄…”
说到这里,燕寒停顿了一番,问着她,“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沁芳亭救你之人?”
芙礼回他,“记得,只不过那日他走得太过于匆忙,我至今都还未谢他。”
况且,那日他要给燕玥荷包礼之时,他们也是见过的。
“谢他日后有的是机会。”
“问你是否还记得,只不过是想告知于你,他比我还大些,算是兄长之辈,你日后尚且可以同玥儿一般唤他阿兄。”
“他为人温和,甚是好相处,你放心。”
芙礼听完,眸中微微泛着湿意。
他在告诉她,就算她失去了至亲,如今他们成了亲,那么他的至亲也是她的,她不再是一个人的。
她微微抬起双眸,“殿下为何会突然同芙礼说这些?”
燕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疼她的感觉不假,心底里也只想着把这些话都告知于她。
况且,之前所做的那些,他也想着慢慢弥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