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3章 温?芙礼!?(1 / 2)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首页

芙礼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印记,抿抿唇,有些窘迫。

幼时,照顾她的奶娘常常为她盘发,扎好看的辫子,这抹印记便很容易被人看得。

有一回,她在亭中玩耍,已然忘记是何人指着她这印记,骂着丑陋难看。

因这印记呈红色,又是蝶翼的模样,直到后来,又传出另一种说法。

说她身上长了只血蝶,乃是不祥之物,不能陪她玩,谁陪她玩谁便会遭殃。

从那时起她便鲜少再让奶娘帮自己盘发。

就算是南都再热的天她也不愿盘起。

直至后来有一天,姑姑得知她因这胎记而受了委屈,才同她说起了这印记的由来。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它不是不祥之物,它乃是离阿娘最近的地方。

印记的地方隐蔽,每每她想阿娘时,便只能伸手摸摸。

只要碰着那印记,她便会心安很多。

也是如此,她后来便不再怕盘起青丝,也不怕他们的肆意诋毁。

她回神,柔声诉说,“这印记乃是阿娘生我时便有的。”

“长宴阿兄有没有觉得很像一只红色的蝴蝶?”

长宴有些怔住,脑海之中闪过模糊的画面。

“阿娘你看,妹妹身上长了只红色的蝴蝶,好漂亮。”

儿时,他也曾这般形容过妹妹的胎记。

只是时间过得太久,他已然忘记那抹印记是何模样。

但芙礼耳后的那印记却让他倍感熟悉,就连位置都如此相像。

这世上难道真有如此像之人吗?

可昭昭已经随阿娘离开了。

怎么可能会是昭昭呢。

“世子妃,我们到了。”

耳畔宫女的声音响起,拉回他的思绪。

只瞧见芙礼朝那宫女点点头,随即上了石梯,走进殿中。

“昭宁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紫檀龙椅上的男子轻声开口,“起来吧。”

季德庸看向跟随她一同进来的长宴,眉头轻蹙,似是有怪罪之意,“朕命子鼎宴请的是你和北辰世子,为何他没来啊。”

她正想回话,却听见那皇后尖酸刻薄地话语,“你身为南都公主和亲北辰,怎可独自一人回国,岂不丢我南都脸面。”

芙礼一早便做好会被她这般说的准备,心中毫无波澜。

想好的托词被长宴给抢先,他声音沉静有力,直言不讳道,“皇后这话说得未免有些不妥了吧。”

“既是和了亲,那她便不再是公主,乃是我北辰世子妃,怎会是丢你南都脸面呢。”

他偏头看向季德庸,“况且,我北辰世子并非不愿随同,只不过他今日在前线抗敌,赶不及随世子妃一同前来罢了。”

皇后皱眉,不悦看他,“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宫这般出言不逊。”

只瞧见长宴微弯唇角,丝毫不惧,“我乃北辰将军燕长宴。”

“此次便是由本将军护送世子妃前来的南都。”

燕姓?

季德庸眉眼微抬,多盯他看了几秒。

他刚想说什么,谁知身旁的公孙玉率先开了口。

“区区一个将军罢了,本宫……”

“皇后。”季德庸冷声打断了她。

随即又看向下边,继续说着,“长宴将军说得不无道理。”

“朕还以为北辰世子看不起我南都才不愿前来,既然是为了抗敌而不得前往,朕也算是清楚了。”

“世子英勇,理应敬佩之。”

“但朕还是希望,世子能够前来。”

长宴回道,“皇上大可放心,若是世子殿下抗敌归国,定是回来寻世子妃。”

他嘴角挂着笑意,不达眼底,却瞧不出一点敬佩之意。

季德庸似是明白的点了下头,随后看向芙礼,说着,“好了,朕话也问完了,知晓你担忧太后,也不多留你。”

“太后若是知晓你已到宫中,定是在殿中盼着,你快去吧,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

芙礼听完,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应着,“是,昭宁这就去看望皇祖母。”

眼下终于是可以去慈宁宫见皇祖母了。

———

今早的北辰。

燕寒刚从东羌赶回,一进府便寻着那熟悉的身影。

“殿下,您不必找了,夫人两日前便回了南都,她特地留了一封信给您,您先看看吧。”

素月把信递到他的跟前,随即便躬身退了下去。

只瞧见燕寒神色一顿,低头看着她写于自己的信。

得知是因祖母病重才离去,他忽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心中还是担忧着她。

不知她此次前去是否安全,又是否会受委屈。

燕寒没再耽搁,收了信,转身便出了府。

他要前往宫中告知父王母后。

今天必须要启程前往南都。

绝不能留他的礼礼独自一人在。

——

长宴趁着芙礼去见太后的间隙,在慈宁宫的附近转悠了一圈。

儿时,他随阿娘来过宫中几回,依稀记得姑姑的寝殿好似就在这附近。

过去这般久了,也不知姑姑是否还能认得他。

谁知刚踏出去不久,便听得了一阵声音。

听着有些熟悉。

“三姐姐,我听母妃说,那温芙礼此次回南都,真就只带了一个北辰将军。”

温?芙礼!?

长宴停住脚步,心下一紧,躲在一暗处继续听着。

“那有什么,她只不过是替我嫁去了北辰,成了和别人共处一夫的无权妃子。”

“她定是不受宠,那世子才没来。”

季子瑜一想到温芙礼过得不好,这心情倒是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也是,要是受了宠,她怕不是得要得意到天上去。”

“平日里就属她最得皇祖母的宠爱,你瞧瞧,她得了宠可有把我们这些公主放在眼中?”

“你岂是第一天认识她?不过是一个外姓女,被惠贵妃收养,又侥幸得到皇祖母的宠爱而已,有何可嚣张的。”

季子瑜继续不屑地说着,“她父亲身为将军护国有功乃是她父亲之事,与她有何干系。”

“如今她只不过是个受我皇家收养的孤女,又不是父皇亲生的,何以能同我们相提并论的。”

“温家没了,惠贵妃也死了那么多年,现在皇祖母病重不起,她身后可还有谁能护着呢。”

“再如何,她都不可能踩到我的头上来。”

“三姐姐说的是……”

两名女子的声音渐行渐远,长宴却怔在原地。

惠贵妃……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