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成了他的人,就可以永远的留在他的身旁!
可还是失败了。
皇后的势力,终究不是他这个太子能够比拟的。
最后,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送往北辰和亲。
季子晋知道,芙礼从来就对他没有感情。
甚至因为皇后的原因,对他避之不及。
偏偏他就见不得芙礼的远离。
他要让她臣服于自己,要让她乖乖地待在他的身旁。
只要她还出现在他的跟前,就算她成了别人之妻,他也不想放过。
他知道顾璃对她多重要,他偏偏就要欺她身边之人。
季子晋要让芙礼知道,不跟随于他的后果。
———
马车一路踏往南都宫中。
燕寒入城门后,便心急于去见芙礼。
直至现在都还未踏入宫中去见过那南都皇帝季德庸。
入了宫。
犹如回到那日芙礼和长宴进宫之时的情景,宫里迎接燕寒的无非又是那么些人。
只不过,这才站于前头的,是那季子晋。
季子鼎先从另一辆马车下来,看着那不太会出现在此处之人,眉眼间挂着上一抹愁色。
从小到大,宫里的其他皇子公主,最害怕的便是季子晋。
这会站着的没有一个敢在一旁窃窃私语,生怕得罪了自己的皇兄。
季子瑜倒是个例外,毕竟她和季子晋都是皇后所生。
季子晋虽然是那没有感情之人,平日里对于她这个妹妹也是爱搭不理,可他也不管她如何。
“皇兄今日怎会有空陪我们来接这北辰世子?”
季子晋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没回话。
他为何会来此,没必要同她这个妹妹报备。
那日昭宁回宫,其实他也来了。
只不过是在高处看下,无人发现他罢了。
今日北辰世子到来,好奇驱使,不过就是想要来瞧瞧,她所嫁之人究竟是何模样。
是否比他得她心意。
迫切地想要知道,宁愿去和亲也不愿跟他,究竟是过得如何。
若是她过得好,他心中定是不平衡。
若她过得不好,季子晋自然会嘲她。
放着可以和他这南都太子一起的机会,甘愿远离故都去受那些苦楚,这便是她自找的。
季子瑜自讨没趣,也没敢再继续说下去,安静地站在一旁。
片刻后。
繁贵富丽的马车之上,一只健壮有力的臂膀掀开马车帘。
随即,一道修长的身影率先踏下马车。
男人一袭玄衣,发如墨玉,剑眉入鬓,脸上是棱角分明的冷峻。
他自掀开车帘之后,就未多给底下之人一个眼神。
只瞧见他缓缓朝马车之中的人儿看去。
方才还沉着的眼眸,染上了独属于马车内女子的柔意。
下人还未搬来木梯他便先行下了车。
马车离地面的高度有些遥远,芙礼探出头,正想吩咐一旁的小太监搬来木梯,好让她可以踩下去。
下一秒,面前的燕寒却先朝她伸出手臂。
她嘴角微弯,没再出声去下令,芊芊玉手毫不犹豫地牵上他的。
芙礼以为燕寒是打算让她借着他手臂之力越下马车。
谁知细腰之处被他的大掌握住,发生的突然,芙礼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肩膀处。
下一秒,被他抱着腾空而起,随即稳稳地站于他的身旁。
芙礼抬眸地瞬间,瞧见男人好看地眉眼轻轻地皱着,声音带着淡淡不悦,语气强硬了些,“几日不见,抱着怎觉轻了些。”
“是不是我没在你身旁,又不好好吃饭?”
确实。
从北辰踏往南都,她这两日都没好好用过一次膳。
心中挂念祖母,一点食欲都没有。
到了用膳之时,也就堪堪吃那么几口。
听着关心之话,她只好颔首替他抚着眉眼,摇着头,撒娇之意尤为明显,“有好好吃饭的,殿下可不能污蔑昭昭。”
男人面色缓了缓,虽是带着些威胁的话语。
可其中却不乏带着几分宠溺之情,“暂且先信你一回,若是被我抓着你不好好吃饭,看我如何罚你。”
话落,燕寒抬手抓过她的,与她十指相扣着,牵至自己的一侧。
这吃饭的问题先暂时搁置。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陪她一起去看皇祖母。
日后,再收拾她这位不好好吃饭的世子妃。
总归有的是时间。
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惹得旁的皇子公主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北辰世子身姿挺拔、气质高贵。
从远处看去,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所散发出的不凡魅力。
他明明贵为敌国世子,应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才是。
可却偏偏为了身旁的女子甘愿落俗。
真如寻常夫妻一般,和如琴瑟。
他好似不像其他皇家贵族,女子不过是满足需求之物,想时便宠她两下,不想时便可丢弃于一旁。
那北辰世子的态度无疑是在表明着他对待自己身旁之人的不一般。
宛如在为这位南都无权公主底气。
毕竟,燕寒再次对上他们时,脸色又恢复如常。
两人亲密无间之举,落入前来迎接之人的眼中。
季子晋面上虽是毫无波澜,这心里却暗流涌动。
身后不怕死的议论声随之而起。
可见她们是忍了许久。
“二姐姐,你瞧,那温芙礼的夫君好生俊俏。”
“那模样可不比都城的廖才子差呢。”
九公子尚来花痴,爱看美男子,不禁发出感叹。
旁的七皇子却不悦皱眉,说着,“听闻那北辰世子不近女色,乃是战场上杀伐果断之人。”
“方才他那些举动真是那不近女色之人?”
“那温芙礼不会真在北辰得了宠吧?”
九公主往芙礼脸上瞧去,附和道,“不过她此次回宫,脸色瞧着确实是比在南都时还要好很多。”
“而且啊……”
季子瑜瞪了后面的弟弟妹妹们,略显气愤地喊了句,“说说说,你们真不怕皇兄就往他跟前说去!别在我耳边念着!”
往日她会同这些兄弟姊妹八卦,无非都是在说着温芙礼的坏话。
可现在。
他们一句又一句地都是在说这温芙礼在北辰过得如何如何的好。
她最不喜听这些!
她就见不得温芙礼好!
季子晋眼眸森然,微眯着看向朝他们而来的璧人。
芙礼方才都未仔细地去看究竟有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