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奇怪的脚步声消失后,我们几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杵在原地,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那手心里全是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一个劲儿地往下淌,吧嗒吧嗒直掉。
王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他瞪圆了眼睛,扯着嗓子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林晓狠狠瞪了他一眼,嘴唇直哆嗦,声音颤抖着说:“闭上你的臭嘴,别瞎说,小心真把啥邪乎东西给引出来。”
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了腰板,强装镇定地说道:“大伙都别慌,接着往前走,都小心着点儿就行。”
说完,我抬脚往前迈,那腿跟灌了铅似的,每一步都迈得无比沉重。
其他人也都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
这通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熏得人胃里翻江倒海的。我们就这么提心吊胆地走着,眼睛瞪得老大,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走着走着,前方冷不丁出现了三条岔路。王猛一下子傻了眼,呆愣愣地站在那儿。
林晓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嘴里嘟囔着:“这可咋办?”我拿着手电筒,来回照着这几条岔路,心里也是没个主意。
“这……这怎么又有岔路?”李阳忍不住抱怨起来。
“咱们之前选错了,这次可得看准了。”张奎眉头紧皱,目光在三条岔路间来回扫视。
他那本就粗糙的脸上此刻更是写满了焦虑,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我用手电筒照着三条路,左边的路看起来比较狭窄,地面有些高低不平。
那地面上的石头子儿就跟撒了一地的豆子似的,七零八落。中间的路稍微宽敞一些,但是墙壁上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划痕。
那些划痕歪歪扭扭的,就跟小孩乱涂乱画的一样。右边的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仿佛一张黑漆漆的大口,要把人给吞进去。
“我觉得走中间这条,看着没那么凶险。”王猛说道。王猛这小子长得五大三粗,这会儿急得直跺脚,他那两条粗壮的腿跺在地上,“咚咚”直响。
他一边说,一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就跟下雨似的。
“不行,我看右边这条靠谱,说不定是通往出口的。”林晓反驳道。
林晓这姑娘平时看着挺文静,这会儿也急红了脸,她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圆圆的,那眼神仿佛能把王猛给吃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我心里也没了主意,犹豫再三,决定还是走右边。
“那就走右边,大家小心点。”我一咬牙,带头走进了右边的通道。
我刚一抬脚,就感觉这腿跟绑了沙袋似的,沉得要命。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前迈。
刚走进去没几步,就感觉脚下一软,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只见地上铺满了一层黏糊糊的液体,散发着恶臭。
那味儿,就跟烂了几个月的臭鸡蛋似的,熏得人直想吐。
“这是什么啊?”李阳捂着鼻子,一脸嫌弃。李阳这小子长得精瘦精瘦的,这会儿被这味儿一熏,脸都绿了。
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往后退,那动作就跟见了鬼似的。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这些液体还在缓缓流动。那液体流动的样子,就跟一条条小蛇在爬。
“不好,可能是陷阱!”我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嗡嗡”声。
只见一群黑色的飞虫从黑暗中冲了出来,那乌泱泱的一片,像一团黑色的旋风直扑向我们。
“啊!”林晓吓得尖叫起来,那声音又尖又细,脸瞬间变得煞白,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
她一边叫,一边疯狂地挥舞着双手,那两只胳膊就跟风车似的,不停地扑打着。
我赶紧用手电筒去驱赶那些飞虫,可这手电筒的光就像杯水车薪,压根起不了啥作用。
那些飞虫越来越多,跟疯了似的围着我们,不停地叮咬。
“快跑!”王猛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那嗓门儿大得能把这洞顶给震塌。
他两条粗壮的腿跟装了风火轮似的,撒腿就往回跑,那架势就像被饿狼追着的兔子。
我们也顾不上许多,跟着他一起拼命往回跑。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脚底生风。
可是跑到岔路口的时候,发现左边和中间的通道不知何时已经被一道石门给堵住了。
“完了,这下完了!”李阳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绝望地喊道。
他那张瘦脸此刻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那些飞虫可没打算放过我们,依然紧追不舍,像一群恶魔在身后穷追猛打。
我们只能继续往右边的通道深处跑去。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了一个大坑,坑里冒着滚滚浓烟,那烟呛得人直咳嗽。
“这可怎么过去?”张奎着急地说。他那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眼睛里满是焦虑,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旁边有一根绳子。
“大家抓住绳子,荡过去!”我大声喊道,声音因为紧张都有些变调了。
我把绳子的一头系在旁边的石头上,然后率先抓住绳子,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使劲一荡,就过去了。
王猛紧跟其后,他抓住绳子的时候,那手都在发抖,嘴里还念叨着:“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