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清辰心中暗自思忖该如何向眼前之人解释之际,陈蓉蓉却抢先一步开了口。只见她一脸高傲地说道:“你想必是父亲特意请来救我的吧?哼!就是这个人将本小姐强行掳至此处,如今本小姐命令你立刻废掉他的手脚,再像丢垃圾一般把他扔到那肮脏不堪、臭气熏天的难民窟里去!我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好叫他知晓得罪本小姐究竟会落得怎样凄惨的下场!”
此时的太叔寂原本心情便糟糕透顶,听到这番话后更是火冒三丈,心中暗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这般颐指气使地要求于我,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人物不成?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然而,君清辰并未直接出言反驳陈蓉蓉,而是暗中以传音之术对太叔寂说道:“哎呀呀,消消气嘛,我不过是送人来这春红院罢了,可并非有意为之啊。”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不知为何,君清辰的心里竟隐隐泛起一丝心虚之感。
太叔寂闻言,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依旧用手指着君清辰、喋喋不休的陈蓉蓉,不禁眉头紧皱,满脸厌恶之色地质问君清辰道:“这女子到底犯下何事,致使你将她丢弃在此处?”君清辰连忙将之前陈蓉蓉所说过的那些狂妄之言原封不动地告知了太叔寂。听完之后,太叔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显然已将满腔的怒火全都归咎到了陈蓉蓉的身上。
原本,陈蓉蓉在讲完那些话之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叔寂,满心期待着对方能有所回应或行动。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叔寂却犹如一座雕塑般毫无动静,这让陈蓉蓉的内心不禁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她左思右想,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为何。
正当陈蓉蓉琢磨着是否该再次开口威胁一下太叔寂时,只见太叔寂突然迈步向前,径直走向君清辰,并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了君清辰的手。紧接着,太叔寂一脸关切且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可以独自一人来到这种地方呢?这里的人难道能比得过我吗?”
听到这话,君清辰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这两者之间哪有什么可比性啊!但面对太叔寂如此强烈的反应,君清辰还是选择了先安抚他的情绪,于是轻声细语地回应道:“好了啦,你明知道我并非故意来此,何必这般吃醋呢。”
可太叔寂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固执地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绝佳时机,可以借此与君清辰的关系更进一步。因此,哪怕君清辰已经出言宽慰,他依然紧紧握住君清辰的手不肯松开,眼神坚定而执着。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陈蓉蓉彻底傻眼了。她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位男子居然是专程前来寻找那个令人生厌的家伙——君清辰,而非赶来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一时间,陈蓉蓉只觉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地暗想:这人莫不是眼瞎了不成?怎会对如此心术不正、阴险狡诈之人倾心相待,反倒对自己这样心地善良之人视而不见?
也就只有陈蓉蓉自己天真地认为自己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了,实际上,她连对自身的正确认知都无法做到,实在是可笑至极!太叔寂甚至连瞧都懒得瞧陈蓉蓉一眼,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带着君清辰扬长而去。此刻,太叔寂心里只想着要与君清辰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刚刚发生的事情。
太叔寂就如同他来时一般突兀,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然而,在场的众人却都心知肚明,无论是太叔寂还是君清辰,这两个人绝非等闲之辈,绝不是好招惹的主儿。就在这时,一直自命不凡的陈蓉蓉终于彻底乱了阵脚,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二人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拂袖而去,更让她惶恐不安的是,在他们离开之前,居然还给自己强行灌下了一颗丹药。而这颗丹药,正是君清辰口中所说的寿元丹,但对此一无所知的陈蓉蓉,满心恐惧地以为自己吞下的是某种致命的毒丹。
待到君清辰渐行渐远之后,风姨这才转头看向春红院的老板,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赶紧派人给城主府递个消息,届时自然会有人将相应的补偿送到你手上。”听到风姨这番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话语,春红院的老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微微眯起眼睛,略带嘲讽地反问道:“哟呵,你如今又是以何种身份来同我这样讲话呢?”面对老板的质问,风姨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她冷哼一声,厉声道:“哼,难道你忘了吗?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城主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