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严重,不要你万死,今晚咱们就偷偷潜入官邸,寻找线索!只有接近舒沫鸢才能发现她的破绽,我就不相信,她还能掩藏多久!”
“行是行,我只是担心王爷的武功那么高,要是被他发现了,会不会很麻烦?”
“发现了,咱们两个就联手对付他,我不信凭我们两个的身手拿不下他,至于舒沫鸢,她完全不在咱们考虑的范围。”
楚瑾虞心里还有一个准备,要是真的拿不下夜澜沧,她就想办法把他塞进她的空间里去,只要他不来干涉他们寻找舒沫鸢的蛛丝马迹就行,反正也没想伤害他。
是夜,两条黑影趁着月光隐入云层之际,翻进了官邸。
楚瑾虞一个连滚翻,就藏到了前厅门口小花园里,一株硕大的万年青枝丫垂坠下来,正好掩藏了她一身漆黑的夜行服。一双凤眸凝转,炯炯有神地盯着前厅的一举一动。
乐天则飞身藏到了花园角落上那棵粗壮的杨木上,杨木正对着夜澜沧的房间。只要开了窗,里面一切尽收眼底。
这就很考验乐天的内息了,凭夜澜沧的本事,如果舒沫鸢安安静静不打扰他的话,要发现乐天易如反掌,特别是在这寂静的夜里。
整个官邸并不大,就两间房间,一个前厅,一间小厨房。靠后的一个房间小一些,小曼来后就安排给她住了,没有监视的必要。花园的位置正好可以监视所有的舒沫鸢的活动范围。
这是楚瑾虞琢磨了很久才想到绝佳位置。本来她打算上树监视房间的,乐天怕到时候房间传出什么刺激画面,楚瑾虞控制不住自己的内息,被夜澜沧发现了,会很麻烦,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用过晚膳,小曼收拾好屋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澜沧和舒沫鸢坐在前厅一个看书,一个做绣活,还真有夫唱妇随的假象。
偷偷拿出怀里的了望镜,对着舒沫鸢的绣品,楚瑾虞看不出那对正在刺绣中的鸳鸯有任何问题,夜澜沧也对她的绣品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仍旧认真地看自己的书。
“澜,夜深了,该歇息了!”
舒沫鸢欠身,停了手里的活计,伸手去抽出夜澜沧手里的书。
男人没有表现出不悦,也没有抗拒或者欣喜,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很僵硬。
“你先去休息,我去给你把熬好的药端来。”
舒沫鸢的笑颜开成了菊花,无论如何她总算是回到了她深爱的澜的身边,看着那张近乎完美的俊脸,心潮澎湃。
尽管相处的这几天,他都没有碰自己一下,但是她有的是耐心,只要她一个意念,他就只能乖乖地臣服,但是那样的强迫终不是他的自愿,她想要他的主动。
像对那个贱人一样的情不自禁,想到楚瑾虞,她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转脸又是一张开心的笑颜挽着夜澜沧的手臂往房间里去。
夜澜沧起身的时候,楚瑾虞看见了他戴在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在烛光下闪着绿光,是她送给他的那枚祖母绿宝石。
那时候他说自己都没有送过他礼物,连想念他的证据都没有,楚瑾虞当时觉得这男人还真是矫情,于是就送了他这枚戒指。
如今被他戴在手上,还是真是搞不明白到底何意?
舒沫鸢把夜澜沧送进房间安顿好,才折回了小厨房,路过小曼房间的时候朝里面瞟了一眼,确定那丫头已经入睡,这才放心往厨房里去,并关上了门。
终于等到了舒沫鸢单独行动,楚瑾虞借着夜色几步掠到了小厨房的窗口下,小心翼翼探出头往里看。
厨房的桌上已经放了一口碗,舒沫鸢抽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手指上狠心一抹,鲜血汩汩地流进碗里,那纤纤玉指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痕,这样的一双流血牺牲的证据,伸到任何男人面前,都会被狠狠地揉进身体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