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俊逸面容透着成熟与稳重,与他那浑身上下散发的贵气相得益彰,更增添了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与风采。他的眉宇间充满了岁月打磨后的沉稳,眼神深邃冷静,仿佛看透了世间的浮沉。那华贵的衣袍,质地上乘,彰显出非凡的身份与气度,每一个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上位者的从容与自信。
他伫立在那里,仿佛周身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场,使得周围的空气微微凝滞。岁月虽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却丝毫未能削减他的锋芒,反而增添了几分厚重与深沉。偶尔轻轻一笑,如春风化雪,瞬间融化了他那看似冷峻的面容,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李帅探出头来,见到男子的面容,忍不住惊呼:“好一个中年帅哥!”他摇头晃脑,连连惊叹。
穆家姐妹也好奇地瞥了一眼,穆婷婷不屑道:“不就是霸道总裁的类型嘛,这种老男人除了成熟稳重,还不是靠忧郁的气质哄哄小姑娘,哪里比得上李哥的朝气蓬勃。”
穆依依附和道:“就是,李哥才让我心动呢。”
李帅听罢,笑着揽过穆婷婷,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摸摸穆依依的脑袋,笑道:“在我心里,你们两个可是最美的,什么梵清惠,师妃暄都比不上我的宝贝。”
穆依依害羞得低下了头,而穆婷婷却大胆地依偎在李帅怀里,见四周无人注意,更是挤进李帅怀中,把穆婷婷硬生生挤到一旁。穆婷婷怒目而视,李帅嘿嘿一笑,一手一个,左右环抱,心中得意。
云行烈和他的父母早已习惯了李帅三人的亲昵,知道他们腻在一起不知要多久,索性收敛心神,集中精力偷听对方的谈话。然而此时众人与寺门尚有一段距离,即便对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正常音量下也难以听清他们的对话,众人不禁皱眉。
眼看梵清惠与那名中年男子即将步入寺内,云行烈轻声道:“这样不行,我还是潜进去一探究竟。你们在外接应,若我被围殴,会大声通知你们。”
众人心知自己不如云行烈身手矫健,纷纷点头应允。
云行烈与众人分开,身形展动,收敛气息,悄无声息地绕到寺庙后方,轻松翻入寺内。正见梵清惠一行步入大殿,他施展绝顶轻功“踏雪无痕”,悄悄绕到大殿后方,却见一位小沙弥正在打扫。云行烈迅速靠近,将小沙弥点昏,并将他摆成抱着扫帚坐在台阶上熟睡的模样。随后,他小心翼翼靠近大殿后门。
“杨大人,令尊功高震主,杨广一登基便急不可耐地害死令尊,之后更不放心,将令叔杨约免职,致使杨约郁郁而终。杨广如此薄情寡义,实令天下寒心。要知道,若非令尊杨素大力支持,杨广如何能成为太子,又如何能继位称帝?”
“杨广此人,实乃豺狼之性,阴沉狠辣,恩将仇报。无论是对你杨家,还是其他功臣宿将,皆无半分宽仁之心。杨公葬礼之后,杨广曾言:‘使素不死,夷其九族。’仅此一句,足见他对你杨家的深恶痛绝。杨广虽然登基为帝,但其用人之道却如自毁长城,诛杀功臣只为巩固一己之权,岂不知失去这些栋梁,天下迟早离心?”
“更何况,今日之事,非为一人一姓,而为万民所愿。杨广这昏君为了讨伐高句丽,自大业七年起便频繁征调兵力,赋税徭役倍增,特别是山东一带,成年男子不是被拉去当兵,就是当苦力,劳动力枯竭,民不聊生。”
“此次高句丽大败,杨广不思与民休养生息,反而准备再次征伐。若开年后再战,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惨死,多少家破人亡。杨广的暴政,已令天下怨声载道,民心离散。杨大人,杀杨广一人,便可拯救天下苍生。我等白道群雄也将全力支持,若大人愿意,甚至可代杨广坐上皇位。”
云行烈刚靠近后门,便听到大殿内传来一女子慷慨激昂的劝谏之声,激得人热血沸腾。
他心中瞬间明了,这位中年男子正是导致杨广二征高句丽失败的关键人物——杨玄感,昔日隋朝权臣杨素的长子。而杨素,正是《大唐》一书中杨公宝藏的建造者。
“谁在外面?”就在云行烈暗自推测时,梵清惠的已至心有灵犀的慧心已经感应到他,立刻喝破了云行烈的行踪。
云行烈没想到自己刚潜入,便被察觉。但他自信,除了三大宗师外,自己不惧任何一人。于是哈哈一笑,朗声道:“哈哈,原来白道魁首慈航静斋的斋主,也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居然在京都蛊惑我大隋官员,真是胆大包天!难道你不怕我皇震怒,派兵剿灭终南山,平了你的帝踏峰?”当下大步进入大殿后门。
殿内众人本就因梵清惠的示警心生惊惧,见云行烈如此堂而皇之现身,义正言辞呵斥他们,更加惊骇不已。
要知道,他们现在所谋之事乃是天大的谋反大罪,若事情泄露,必将人头落地,而且还是牵连家族的那种。云行烈如此淡定,莫非大殿外已被军士包围,一声令下便会杀入?想到此处,众人纷纷屏息凝神,竖起耳朵,试图听清殿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