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不看他,眼睛看着房顶:“我忘了,不是我。”
陆长州忍不住气笑了,直接将她捞进怀里:“那现在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说着,他直接挠梁春宜的痒痒。
梁春宜“哈哈哈”大笑:“放开我,我错了,是我……是我。”
陆长州松开她,拉灯:“睡吧。”
梁春宜因为这一闹,一时间精神比较好,这会儿根本睡不着。
她在床上动来动去:“好热,风扇你再调大点。”
陆长州:“已经是最大了。”
梁春宜不说话了。
过一会儿,她翻了个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用眼睛描摹陆长州的脸。
越看,她越忍不住心动,怎么会有人这么会长,每个五官,都长在她心坎上,完全符合她的审美。
她的手不自觉描摹陆长州的五官,手指从额头划到鼻子,再到下巴。
她刚想把手收回来,手指被陆长州握住了,他毫无睡意的眼睛直直看向梁春宜:“为什么不睡?”
陆长州的声音低沉,带了些沙哑,在夜里听着很好听。
梁春宜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耳朵:“睡不着。”
陆长州:“是吗?那我们来做点其他的。”
说完,他不给梁春宜反应的时间,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拽进了怀里,紧接着,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宁静的夜里响起不平静的声音,梁春宜觉得,有时候运动一下挺好的,结束之后,根本不用多想,很快就睡着了。
*
九月一号学生开学,梁春宜和陆长州一起送孩子到学校。
不过这次不是送的小学,而是初中,上初一。
储成成也上初一,现在的小学是五年制,初中两年制,高中也是两年制。
梁春宜之前不知道,送孩子上学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后世才是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现在并不是。
吉宝和乐宝本来一来就想跳级去初二的,梁春宜压住了说:“你们刚上初中,先适应一下,上半年初一,下半年再跳级到初二。”
吉宝和乐宝两人算了下,都是上一年,那就没所谓了,听梁春宜的。
初一班里,吉宝和乐宝依旧是最小的,但这个班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五年级升上来的,都熟悉吉宝和乐宝了,倒也没有大惊小怪的。
还是吉宝和乐宝坐一起,两人后面坐的是储成成和朱哲,乐宝旁边坐的是蓝玲玲和谭宝儿。
这是老师提前排好的位置,就在黑板上贴着。
梁春宜和陆长州看两个人在班里适应良好,便朝她们挥挥手,和陆长州回家。
“这一年年过得真快,吉宝和乐宝都上初中了。”梁春宜看着地上的落叶,忍不住感慨道。
陆长州:“那是因为他们跳级了,按照他们的年纪,正常来说,他们现在应该在小学三年级。”
梁春宜:……
“你真的没有一点感性细胞。”
陆长州疑惑地看她一眼:“什么意思?”
梁春宜:“没什么,夸你呢,逻辑思维好。”
陆长州:总觉得不太对。
不过梁春宜这样说,陆长州也没有继续问。
*
“春宜,你能不能帮忙看看小跃的腿?最近有个厂招人,他那天能不能自己走着去考试?”
距离余腾跃摔伤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梁春宜经常看到冯彩娥买很多骨头还有肉给他补。
这一个月,不仅仅余腾跃吃得好,冯彩娥家另外三小孩儿,也都吃得油光满面,都胖了。
冯彩娥最小的孩子是个女儿,才三岁,正是刚学话的年纪。
冯彩娥叫春宜,她也跟着奶声奶气笑得可爱喊春宜。
冯彩娥立马捂住她的嘴:“叫阿姨。”
余优优歪着头:“阿姨?春宜?阿姨,春宜?”
冯彩娥:“余优优!叫阿姨,不许喊春宜。”
梁春宜笑着和冯彩娥说:“没事,她现在小,不懂称呼很正常,以后就知道了。”
冯彩娥:“那也得教,不然以后还是搞不清。”
梁春宜给余腾跃检查了下说:“他腿没事了,长好了已经。”
冯彩娥:“医生也这么说。但小跃总说走路会疼。”
梁春宜:“心理原因,因为腿伤过,就感觉还有伤,欺骗了大脑,让大脑觉得他伤没好,才会觉得疼的。”
她看向余腾跃说:“你现在腿一点事没有了,你不要因为疼就不用它,大胆走。不然这条腿会会肌肉萎缩,影响你以后的走路。”
余腾跃“嗯”了一声,冯彩娥连连点头,感谢梁春宜的帮忙。
“他能自己走着去考试,让他这几天多锻炼锻炼。”
冯彩娥:“我会看着他的。”
家属院最近安静了很多,因为刚毕业的这群高中生,基本上都谋好了生路。
想当兵的已经进了新兵连,不想当兵的,就各种考试,有的进了厂子,有的还在想办法找工作。
余腾跃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毕竟他这一个月都在看书。
谁知道考试的时候,那些题出得太专业了,都是关于厂里的工作内容和厂生产的东西。
虽然也有高中的知识,但不算很多。
余腾跃写着写着,就已经感觉着自己没戏了。
谁知道录取名单第二名,就是余腾跃的名字。
“考上了!考上了!”
冯彩娥高兴地跑到梁春宜家里,激动地和她分享这个消息。
“春宜,我家小跃考进工厂了,还是坐办公室的岗,不用下车间干活。我真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告诉我让小跃早点学习,他都不一定能考上,听说这次卷子可难了。”
“那真是件大好事!”梁春宜也很惊喜,为冯彩和余腾跃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