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外守着夜,解琬如在帐篷里守着阿宁。
解琬如其实并没有给阿宁套上衣服,而是有些回避的给她加了两件外套,拍着她的手臂试图把她叫醒。
阿宁被解琬如叫醒的时候显然脑子也还有些懵,在注意到自己的情况之后,咬牙切齿地说这个仇她记住了,最好别让她逮到那个迷昏她的人,不然就让他尝一下她混雇佣兵那些年学到的东西。
“有衣服吗。”阿宁已经套上外套站起来。
“这里有一套,但是没有内衣,要不你先勉强穿着?”解琬如撇过头,把手里叠好的衣服递给她。
阿宁看见解琬如这副样子愤怒都消了,脸上多了些戏谑说:“怎么,你还害羞?”
“没有。”解琬如神色淡淡的回复道,“礼貌性的回避而已。”
“在这种鬼地方,最不值钱的就是这种东西。”阿宁嗤笑道,快速的穿好衣服,瞥向她的裤子说,“你皮带要用吗。”
“装饰品,给你。”解琬如解下了皮带给她。
“除了有点宽,其他都还行。”阿宁活动了一下,确认衣服不会妨碍到她的活动,也没有继续挑剔,蹲下扎好裤脚。
解琬如想到后面可能要淌水,于是提了一嘴问她要不要再找找营地有没有短裤,当个四角裤穿一穿。
“你不会以为我被扒的连内裤都不剩吧?”阿宁调侃道,“要不是非必要,迷晕我的人甚至不会拿我的内衣。”
解琬如皱眉问她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昏迷前看见了谁吗。”阿宁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
“谁?”解琬如问。
“我看见了一个跟吴邪长得很像的人。”阿宁一句话就让解琬如遍体生寒,跟吴邪长得很像的人,已知一位是齐羽另一位就是张海客。
齐羽跟陈文锦的考古队一起失踪了十几年,是齐羽的可能性很小。另一个就是张海客,他一直在观察、模仿吴邪,会有这么一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为了什么?
为了小哥?
解琬如皱着眉,又想到在遇到蛇潮之前,可能已经摄入了一些昏迷的药物,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之前应该已经摄入了迷药,你是怎么看见的跟吴邪长得很像的人?”
“我以前做过抗药训练,一般的迷药对我作用不大,只是这种药是比较特殊,所以我也只是坚持了一会,隐约看见了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阿宁把压住头发的衣领往外翻下,露出了纤细的脖子,勉强对衣服算是满意。
“可是你还没说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解琬如并不是一个很容易被敷衍过去的人,除非她觉得无所谓,乐意跳过话题。
“也就是说,刚刚假扮我的人,是个男的,骨架比我大很多。你应该没被占便宜吧?”阿宁打量着解琬如有些怪异的神色,“真被占便宜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在这种鬼地方,谁都不能信。”
“没,只是有点生理性恶心。”解琬如忍不住又搓了搓脸,怎么样都感觉心里别扭,跑出去找了盆水洗脸。
“这妹子怎么了?”王胖子看解琬如跑出来又急匆匆地跑去洗脸,以为发生了什么,结果发现后面阿宁跟着出来了。
“找水洗脸呢。”阿宁抬了抬下巴,倒也没有把刚刚的话往外说。
“没事,就当刚刚碰了个脏东西,洗洗就干净了。”王胖子安慰道。
“怎么,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阿宁问。
“哦,就是刚刚啊……”王胖子把之前他们的推测说了一半,又说为了验证是不是真的有别的人混进来,所以就捏脸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