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楠点点头，“那就先这样吧，你去寻梓阳，他会带你去你的房间。”

陈小凡明白他们有事情要讨论，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出去找人去了，打算问问薛贵，灵识和灵感是个什么东西。

这边他刚走，童楠转身蹙眉看着蹇宇，“那只袜子上，我什么也感觉不出来，早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蹇宇沉下面容，叹口气，“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灵识的强弱与死亡有什么关系，只是众多生平记载中都可窥见，这已经是大家默认的规律了，灵识愈强就离死亡愈近。”

“可他才刚开灵识？！”

蹇宇摇摇头，“他的灵识早就开了，不过他自己没发现，我们也没有发现，最近已经有治愈的表现了不是吗？”

“治愈？”童楠听到这个词后，眉头明显的扭在一起。

蹇宇寻了处沙发坐下，这才吐出口气来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中有提到，创伤性精神病，他的表现也很明显，潜意识屏蔽。”

童楠挑眉：“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不想看的潜意识都自动忽略了？”

“嗯，一种可怕的经历长期不断萦绕周身，机体便寻求更安全的生活方式，避开危险，所以他可能在一段时间里长期处在不断招灵的状态中，因为身边的人都看不到，或许有人说过他怪胎之类攻击性的词语，让他发现自己与旁人不同，所以他一直在给自己灌输一种‘我很平凡’的想法，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若不是我们出现，一直提醒他杰山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情，他只怕很快又会将这一段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童楠说：“所以是他的机体一直在欺骗，在做一种自我欺骗与催眠，在杰山的时候我是发现他的记忆存在缺失，但以为只是童年的事情罢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蹇宇仰躺在沙发上，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怕这里与灵体打交道最多的，应该是他吧，不过都忘了，也谈不上经验之说。”他顿了顿看向童楠继续道：“灵识在不断的接触中会自发的增强，灵感却是要有意识的训练，你闲了多跟他沟通沟通，他现在的灵识太敏锐，灵感和知识却都跟不上，就像个会飞的婴儿，只知道往前飞，连躲避高楼大树都不懂，太容易撞死。”

童楠应声，他觉得他以后见到陈小凡很容易联想到婴儿，不由得轻笑摇头，接了两杯热咖啡给蹇宇，“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太不寻常。”

蹇宇接过咖啡喝了些，问道：“什么？”

“按理说，小凡现在对灵体就是一张白纸，不应该具备驱灵超度的能力，杰山的那个祭河神的小女孩儿却又是怎么平息了的？当时我们什么也没做，灵体也感受到被强制招灵进入记忆的愤怒，又是怎么突然平息了下来？”

蹇宇寻思了下，说道：“这个可能是陈小凡自己，你想想薛大师超度时的经文，虽说是梵文，却也不是随口而来的，对灵有效，若领悟了其中的含义，对人一样有效，很多人信奉佛法无边，却根本不懂经文中的意思，只是认同了其中的力量，这本来也没错，但在很久以前，学者的能力其中一项有个叫论法的，便是在辩其中的道理。”

童楠无奈的瞥了他一眼，“你同我说这个干什么？我是基督教徒，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