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
温兆走在大街上,听着街道上的居民肆意讨论新法的实行。她们说的没错,每当改革开始的时候总会有一部分人的利益收到威胁,待情况稳定后才会产生回报,可他明明已经将这种损失削弱到最小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温兆攥起了拳头,眼中暴风骤起,看来月凉的腐败早已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了。
正向前走着想去看李芜给与自己学堂位置时,却在路上遇见了身着素白衣裳的李鸾樱,女子虽然身着素净的颜色,可脸上神情灵动,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绽放出笑颜。说来也奇怪,温兆无意识觉得这人是李鸾樱,因为李清昙不会对自己露出这般的神情,就连温兆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这是为什么。
李鸾樱激动的抬起手摆动着,生怕温兆看不见自己,加快步伐上前后却看到男子脸色不好,温和的眉目中沁着罕见的戾气,却将男子的气质凸显的愈发神秘迷人。
“…怎么了?发生什么。”李鸾樱见温兆心情不好,自己方才还跃动的内心悄然安静下来,如同被清风吹走的灰尘那样不留一点痕迹。
温兆扯起一丝笑容,不能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到女孩子身上,神色摆出一副自然的样子轻声问着:“没怎么,我要去看学堂,公主殿下可否赏光陪同?”
李鸾樱很是配合的笑着,带着江湖气的丹凤眼侠气凛然:“荣幸之至。”
李芜说话确实算数,学堂所处的这条街道是人流量较大的主街,位置在主街的角落:有一大片竹林隔开噪音,是个清雅读书的好地方,温兆二人对此都很是满意,直到…来到大门处。
李鸾樱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双美眸,眼中不满之色呼之欲出,只见她转身怒吼道:“这是谁干的!”
满街的群众身子一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静止在原地,各自想着心事不肯回复。原来先前干净清雅的木门上此刻满是泔水和烂菜叶,上面还用类似猪血一样的东西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大致意思满是污言秽语辱骂一类的词语,简直不堪入目。
李鸾樱小心翼翼的看着温兆,伸出颤抖的手想去安抚静止在那毫无反应的男子。走近一看才发现温兆兀自念叨着什么,脸上并没有被辱骂的悲愤之色。
直到路边一个老妪看不下去叹了一口气道:“没有用的,公主殿下。”她扶着自己的拐杖,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指向温兆,看向他的眼中是看透世间悲凉的沧桑浑浊:“那个男子,月凉并不欢迎他,他的到来改变了我们长达百年的生活方式,剥夺了我们这些人的生存资源,去给那些外来人用,您觉得,这对吗?”
李鸾樱不可置信的听着老妪说出来的话,只觉得内心悲愤不已:“您怎么可以这样认为…”
“啪”的一声脆响,温兆的脸被赶来的老妪女儿一巴掌打到一旁,白玉一般的脸上浮现红肿。
“你做什么!大胆。”李鸾樱暴怒,眼中赤红之色抵挡不住,她怎么敢?这个民妇怎么敢伤害自己的心上人!若不是温兆死死拉住自己,她恨不得将这女子吞入肚中。
“我娘哪样了?不都是那个外来人惹的祸,搞得现在我们的田地不仅要赡养我们家三口人,还要紧衣缩食给外来的难民用,他还有脸来月凉开学堂!谁会放心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他这样自私自利,利欲熏心的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