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李鸾樱和金祈分开后,她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他和温兆了,体内李清昙出现的频次越来越少,近几日甚至都一直在沉睡的状态中。
李鸾樱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可她也分身乏术,无奈只能将无用得心思抛之脑后。
她听闻,温兆的青柏书院并不像预料般那样无人报名,相反,还甚是火爆,城内许多王公贵族都想送自家子弟进去念书,被只招收平民百姓的温兆拒绝了。
知道这一消息,李鸾樱本该开心的,可奈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一片慌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公主殿下,国主的药已经熬好了,劳烦您送进去。”侍女恭敬的将手中的托盘递给李鸾樱,打乱了她刚刚整理好的思绪。
“好的,交给我就行。”
李芜近日来忧思重重,上朝也不在状态,甚至找医师前来查看说是因为心事耽搁而染上了风寒,只需卧床静养就好,无奈朝中的大事只能先交给澜阳王李桑管理。
“母后,喝药了。”李鸾樱轻声唤起卧病在床的李芜,随即用身子支撑其起身,将药吹凉后缓缓送进口中。
“鸾樱啊,最近身体怎么样?”李芜不自觉握紧手中的锦被,她知道,自家孩子还有五日就及笄了,到时候…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李鸾樱知晓李芜的心思,却也轻笑着回复:“托母后的福,一切都好呢,您也好好休息,快些恢复吧。”
李芜愣了一下,迟缓却坚定的点点头,心中不禁有些欣慰,虽然不知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母亲,很是为她的成长自豪。
“母后,我…明日就要去军营练习了,准备从基本的士兵做起,您照顾好自己。”李鸾樱喂完药将碗放回到托盘上,好看的一双丹凤眼垂下来,不敢直视李芜的眼睛。
李芜定定的看着李鸾樱,有些奇怪,这不是她女儿日常时候的样子,发生什么了?
可知女莫如母,自己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又怎会看不出女儿是为情所困呢。
随即她轻叹一声,伸出手握住李鸾樱的手:“鸾樱啊,母后很后悔,当初没有留下你阿爹。”
李鸾樱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李芜,母后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提起阿爹,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芜也瞧出来了李鸾樱的震惊,不免自嘲道:“母后我啊,荣光一世,可是终究有可望不可即之物。”
“您是指…”
“你的阿爹啊。”李芜眼中柔情似水,脸上的神情柔和万分:“可是我,终究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