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郑楠大手一挥众人纷纷打道回府:“从今日起,我们郑府不会再收渔溪村的货品,你们的那些东西,就在家里发烂发臭吧。”
村民们引起阵阵骚乱:“这可如何是好啊,惹了郑府,我们可怎样在这闽南郡活下去啊!”
“我看这日子没法过了,怎么这般不顺啊。”
众人不忿的看向一言不发却紧咬牙关的俊涛颇有微词,毕竟涉及到渔溪村几百户人家的生计问题,而仅仅因为他一个人的任性,却打断了所有人的生路。
村长看着俊涛的脸很是平静,随着心情的平定咳嗽逐渐平息:“这不是你想要的结局吗?抬起头来。”
拐杖一下一下的用力敲击着地面,却也击痛了俊涛的心脏,他挣扎着抬起头来,神色早已经茫然无措,像个做了错事却死死不敢承认的孩子。
“啪!”的一声巨响,俊涛的脸被一只干枯的手掌扇到另一侧,村长的力气随着病痛的加重逐渐流逝,并没有多痛的时候,却因为眼中的不可置信而愈加狰狞。
“爹…”
“别叫我爹!”村长怒视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的胸膛,似乎想将其心脏扒开来仔细查看。
“你扪心自问,若不是因为你,渔溪村会承受如此大祸吗?你让依靠着渔猎生活的大家怎么办,啊??”村长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击中俊涛的要害,让他自己认识到错误。
可他不死心的抬起眼皮看向一脸平静如同和自己无关的姜浣清,此刻的他难免有些后悔,是啊,为了一个连自己喜欢她都不知道的女子而得罪的郑家,这样的自己,当真是愚蠢透了。
村长发泄完怒火,努力使自己平复心情,给俊涛下了死命令:“我既然是这个村的村长,就要对大家负责,如果你没有办法取得郑家的原谅,让他们重新为渔溪村开放市场,就离开这里吧,以后都不要回来。”
他在刘渔生的劝阻下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不知怎的,姜浣清浑身一凛,只感觉到周遭一个陌生的眼神看向自己,却始终无法分辨出来。
罢了,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姜浣清看着身旁一脸落寞的陆婶心头一动,上前主动问候:“陆婶,陆婶?”
“啊?”陆婶急忙回过神来看向姜浣清,眼底疲惫的黑青彰显着女人已然劳动过度,却还想着多做一些事情为自家卧病在床的丈夫提供一些便利,可命运,偏偏为难苦命人。
“您还好吧?”姜浣清关切的询问,陆婶却只是抿着嘴唇无奈的笑笑,这一抹笑容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心酸和无奈,她瞧着陆婶落寞离开得身形,旁边来了个熟悉的人。
刘渔生沉默一会子随即轻声说着:“我们回家吧。”
姜浣清回过头来看着男子讨好却温和的眼神有些诧异,这是主动在和自己服软?
她心底轻笑一下,心情也有些好转,顺着刘渔生的话语说了下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