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光芒颜色又不同,竟然是白色的。
这又是什么啊?
刘禅大为不解。
这已经是金,绿,紫之后,第四种颜色的光芒了。
但现在顾不上思考这个,刘禅立在孙权身边,回答孙权的话,“多谢舅父夸赞。”
孙权从身上解下来一块玉佩,递给刘禅,“这块玉送给阿斗了。”
刘禅接过,
“谢舅父!”
孙权收起了笑脸,说,
“好了,我们聊正事。我听子敬说,阿斗你自告奋勇,要到建业为使臣,不知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你父亲当年借了东吴的荆州,说好了得了西川就还,如今他已经得了西川,却不还荆州,还推荐你为荆州牧,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世上有把借来的东西传给儿子的道理吗?”
闻言,刘禅就要下去。
孙权制止道,
“不用下去,你就在我旁边说话就可以。”
刘禅摇摇头,坚决的走了下去,来到堂下,这才说,“吴侯说的不对,当年我父亲借的只是南郡,哪里借了荆州了?”
说到公事,刘禅立刻又称孙权为吴侯。
孙权早有准备,目视张昭。
张昭会意,“南郡是荆州治所,更是荆州命脉,刘皇叔正是凭借南郡,才能拿下整个荆州,若没有南郡,哪里来的荆州,刘备归还荆州,理所应当。”
刘禅闻言,被东吴的无耻差点笑死。
“如张公所言,我找张公借一钱用于商业,日后无论赚取钱财万贯,都需要全部送给张公?反正我之本金,乃是借自张公。
既然如此,袁公路之子袁耀现在在东吴为官,吴侯何不将东吴所有兵马钱粮全部归还给袁耀?毕竟东吴开创基业,也是借的袁公路的人马。”
这一下,东吴群臣面面相觑。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禅一个八岁的小孩,竟然有这么犀利的嘴皮子。
孙权亲自接口过来,
“归还荆州的事,可以以后再说,你刚才也说了,南郡是借的东吴的,为何不先将南郡归还于我?”
刘禅不慌不忙,你东吴可以耍无赖,我难道就不会耍无赖吗?
孙权把刘禅当小孩子,一不小心退了一步,却忘了外交上,无论有理无理,每一步都不能轻易退的。
“莫非吴侯已经忘了当年为何借南郡与我父亲?
第一,南郡是我诸葛叔父攻下来的,我父亲在乌林一战立下大功,难道不应该得到酬劳吗?东吴也是顺水推舟,才将南郡借给了我父亲。
第二,吴侯虽然在赤壁战胜了曹操,但实力仍然不及曹操万一,是鲁子敬担心曹操随时会南下为赤壁报仇,这才将南郡借给我父亲,约定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我父亲为了东吴,在南郡牵制曹操大军,正是因为我父亲在南郡的牵制,吴侯才能心无旁骛的夺取交州。
依刚才张公所言,吴侯何不将交州还给我们?”
孙权怒极。
刘禅这是什么逻辑?
刘禅却还没有说完。
“自古以来,天下间除了杀父之仇,最大的仇恨就是毁亲之恨。
东吴将孙夫人嫁给我父亲,以南郡为嫁妆,我父亲为东吴之婿,尽到了为东吴抵挡曹操的责任,东吴却趁我父亲不在,暗地里将孙夫人骗了回去,至今未将孙夫人送回荆州。
出尔反尔,让我父亲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我父亲却念及当年与东吴的情谊,未曾发兵东吴报仇雪恨,东吴又有何面目讨要南郡?”
这下子孙权傻眼了。
毁婚之恨,在古代是巨大的仇恨,东吴将孙夫人嫁给刘备,暗地里又将孙夫人骗回江东,此事办得极为不地道,孙权也知道自己理亏。
但这是当年孙权准备跟刘备撕破脸偷袭荆州所为,孙权是个孝子,怕偷袭荆州害死妹妹让母亲伤心,这才将妹妹骗回来。
谁知曹操巨大的身影如同噩梦一般,始终压的孙权喘不过气来,接回妹妹后,孙权也还是不敢跟荆州动刀兵。
孙权当然不敢承认接回孙夫人是为了偷袭荆州,
“我接妹妹回家是为了母亲想念妹妹,而张飞赵云当着我妹妹的面杀了周善,吓我妹妹,如此无礼,她如何敢回荆州?
我从未有毁婚的念头,但要我妹妹回荆州,哪里是这么容易的。民间女子回娘家,都得夫君来接呢。”
刘禅大喜,她左引右引,就是为了引孙权说出这句话。
来东吴的唯一目的,就是接继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