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安然无恙,于长老目光如炬,凝视着其余几人,语气沉重:
“此次历练,实乃宗门之过,险些令你等陷于危境,
老夫在此,向你等赔不是了!”
言罢,便欲俯身行礼。
陈之杰急步上前,拼尽全力扶住长老,恭声道:
“于长老切莫如此,您乃我宗门泰山北斗,我等岂敢受此大礼。
只是那魔修行径诡异,令人费解,还望于长老指点迷津。”
于长老闻此,长叹一声,缓缓道来:
“老夫方才踏访海玥宗之地……”
遂将此行种种细枝末节,一一铺陈。
据海玥宗所述,五年前,安海城陷落之际,
守城之士便遭毒手,凶手亦为魔修,
其斩杀金丹高手,犹如儿戏,甚至连求援之机都未曾给予。
是以,此次魔影重现,海玥宗难以断定是否为同一魔头,
遂将赤阳城修士召回,以防不测。
雪儿闻此语,目视百川,语带惊疑:
“百师父,那不正是我门仓皇出逃那夜吗?”
百川眉峰紧锁,轻轻点头,
于长老见状,顿时醒悟:
“是啊,老夫差些遗忘,百老弟你等便是自那安海城中死里逃生,那夜可曾目睹修士之战?”
百川摇头叹息:
“当夜唯有逃命要紧,且周遭犹如火海炼狱,实未留心。”
正当此时,刘大嘴方才姗姗来迟,
于长老怒目圆睁,声如雷霆:
“好一个刘大嘴,众人皆已安然,你这才磨蹭而至,你究竟是何用意!”
刘大嘴挥了挥手,不耐烦地答道:
“你可小声些吧,老夫方才正忙于炼制灵丹,白寅被我丹堂弟子给拦了。”
言罢,他从袖中取出两只精美瓷瓶,递向于长老:
“拿去,此乃生骨丹与护心丹,速速给那二人服下。”
两人吞下灵丹之后,旁边的李长老适时提醒:
“两位弟子已无生命之忧,不妨将他们移至你那药阁,以得静养。”
于长老颔首赞同,随即下令:
“将他们抬回药阁,都慢着些。”
待众人回到药阁,东方已露鱼肚白,天色渐渐放亮。
将两人安顿妥当,余人皆面带忧色,眉头紧锁。
陈之杰率先开口:
“于长老,此事细思极恐,那魔修行径,分明似在诱我等入局,
若非长老您及时施以援手,我等恐已命丧黄泉。”
一旁的张晨亦急忙接口:
“正是如此,我等交战之地,与城池相距并不遥远,
那魔修竟能在无声无息中布下阵法,
此等手段,非长期潜伏者不能为也,然那城中修士竟浑然未觉。
即便其趁着两军交战之际,暗中搬运尸体,但数量如此庞大,怎可能不引起他人注意?”
于长老闻张晨之言,目露锐光:
“你之意,莫非是指城中藏有与那魔修暗通款曲之辈?”
张晨微微点头,语气沉重:
“此乃弟子一时推测,但那魔修已逃之夭夭,即便寻得勾结之人,只怕也是于事无补。”
于长老闻此,怒气勃发,一掌拍在桌上,砰然作响:
“于事无补?于事个屁!
老夫即刻前往那赤阳城,定要将其翻个天翻地覆!”
刘大嘴见状,忙出言劝阻:
“你可行了吧,就显你能了是吧?
凡人城池岂是我等可随意搅扰之地?
若惹得北齐上告五大仙门,届时可有您好受的。”
于长老听罢,怒火更炽,声若雷霆:
“五大仙门又如何!
魔修为祸,他们坐视不理,我等欲查真相,他们却来横加干涉。
若真如此,老夫即便与之理论,亦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