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静室,皇帝往复踱步,直至屋外叩门声起。
“陛下,徐逢特来拜见。”
皇帝闻之,轻整衣冠,归坐于桌案后。
“原来是徐仙长,请进。”
门扇轻启,徐逢面带笑意,缓步入内。
“御兽宗弟子徐逢,拜见陛下。”
“徐仙长不必多礼,想必李宗主已将朕之忧思与你言说了吧?”
徐逢微微颔首:
“自然,陛下可是忧虑,诸宗门不会以名相抗?”
“正是。徐仙长,你早前与朕言道,若朕立贵宗门为国宗,其余境内宗门皆不会有反抗之意,
可如今,与你所言似有出入啊。”
徐逢闻此言,轻轻摆手,缓声而言:
“陛下实乃多虑也,今日之事皆为表象耳。
彼等之忧,不过虑及自家宗门为他人阐释罢了。
遥想昔日,五大仙门立规,宗门之争,不得大肆屠戮凡人。
故而,强宗立城,弱宗建镇,皆为防不测之变。
一旦宗门相争而不敌,便可将城镇凡人尽皆屠戮。
毕竟强者交战,余波波及凡人,亦属正常。
彼时,五大仙门便会出面,不论来龙去脉,但凡凡人因此因果被屠,定会出手。
然今时今日,我御兽宗成为北齐国宗,那些弱小宗门,便失此一层保障,故而心生忧惧,实属正常。”
皇帝闻其言,眉头微皱,沉声道:
“既如此,不知徐仙长可有良策应对?”
徐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傲然道:
“自然有之。此世间万物,皆以强者为尊。
如今我御兽宗坐拥四名元婴期大修士,届时将分散于东西南北四域,境外小宗休想染指。”
皇帝眉头紧锁,又问:
“那若是与你等一般的大宗,又当如何?”
徐逢淡然一笑,缓缓而言:
“陛下不必忧虑,若是大宗前来,自有大宗应对之法。
虽那紫霄、海玥、青云皆已表态不会卷入,然此事可由不得他们。
陛下不妨细思,那些大宗门又怎会看得上小宗门手中之资源?
故而,他们唯有将目光转向其他大宗。
况且,陛下切不可小瞧那些宗门,他们皆底蕴深厚,实力非凡。”
皇帝闻之,暗自点头,此言的确比李吉所言透彻多矣。
“既如此,那朕便无忧矣。只是贵宗亦当安抚好那些小宗,莫使其生出不该有之心思。”
“陛下放心,若有小宗在此一难中有贡献,我宗皆会不吝赏赐。”
言罢,行礼如仪,随后步履从容离去。
宫闱深墙之内,徐逢步履如风,轻巧穿行。
一步出宫门,便望见了宗主李吉立于庭前:
“宗主,您何以尚未归去?”
李吉缓缓转身,面色仍旧威严凛然:
“你尚在炼气之阶,本座怎能安心?”
言罢,又问:
“那皇帝可曾对你有所盘问?”
徐逢闻此一问,心中明了,宗主所谓放心不下自己,实则是忧虑他那宗主威仪。
“皇帝不过略作问询,并未深究。”
虽然心中略有微词,面上却依旧保持恭敬。
李吉听后,心中的重石终于放下,
“既然如此,便随我归去吧。”
次日,朝阳灿烂,普照大地,天穹之下,欢声鼎沸。
但见莺儿脚踏利剑,翱翔于青云山脉之上,
其身后,百川负手徐行,步履间似有若无,一步一顿,仿佛在虚空中隐现。
“师父,独自飞翔之感,果然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