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姣... ...也无甚特别,故此,当他看到宁姣将这套流水无痕练的颇有人剑合一的神韵之时,素来波澜不惊的心海竟然掀起了浪涛。
那当然了,她特地把这些剑术以屏幕播放的形式展现在自己眼前的,她也是偶然发现这套剑术竟然是谢梵之写的,而且还有他亲自练剑的珍贵影像。
那时候的他比之现在更为冷冽,更多的是天才少年之气。
关键是,原身这个小哑巴早就将这套剑术练的炉火纯青了,可惜她悟性有限修为上的短板让她无法展现出这套剑术最精妙和惊艳的一面。
这回,也算圆她的一个梦了。
瞧见了吗,谢梵之那哑然的模样,总有一天他会为你的优秀而骄傲。
等练完了整套剑术,不等她反应谢梵之已经出现在身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宁姣,在他开口前宁姣已经说出了答案:“我很喜欢这套剑法,徒儿练了不下千遍。我是不是练得很好?”
眉目张扬明艳,一副求夸的模样。
谢梵之勾勾唇角,笑得很淡,但还是点点头是对宁姣所言的赞同。
“也不知道这套剑术是谁所创,定然是那位上天入地的大能,好生厉害!宁姣以后也要做这般人,舍得将心血作为入门剑术,可供人人所学。只可惜,大多数人都没能看透其中的深意和一番心意。”
不管什么时候,彩虹屁所向披靡,即使是心如磐石的谢梵之。
“哦?什么心意。”
宁姣灿然一笑,“自认是希望我辈遇事不决,以柔克刚,所向披靡!”
谢梵之又笑了,“不错,确有此意。”
接着就是,“师尊怎么知道,徒儿和师尊果然不愧为师徒。”
“这套剑术乃是为师千年前所创,本意为同道中人提供借鉴,也许是当时心境尚浅所创之术不为人所解。”
宁姣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满目认真,“怎么会?徒儿早便觉得能创此术者绝非平庸之辈,师尊可是当今术法最高的人,怎么也学那些酸儒诗人妄自菲薄起来?徒儿真是开心,素来敬仰之人竟然和厉害的师尊为一人。”
【... ...宿主,别夸了... ...】
听不下去了。
【闭嘴。】
谢梵之看着宁姣亮晶晶的眼睛一时之间有些难言的感受,不是什么奇怪的情绪,暖暖的如温热细流,竟...和修为提升带来的心境大同小异。
这是什么?
天可怜见的,竟然连“愉悦”为何物都不知道。
平静地移开目光,说起了其他,“戒律堂的事,为师已经了解了。为师和宁重说了,以后没人会欺负你。”
宁姣察觉到谢梵之的不自在,继续追问,“那若是他们还欺负怎么办?”
“严惩。”
短短两字,就能看出谢梵之在清玄宗说一不二的地位。
可是,那以前原身受得欺负算什么?宁姣此刻竟然也想指责原身起来,早点儿哭诉不就好了,谁敢欺负湮魔仙尊的徒弟。
可是宁姣不会,因为她知道这不怪原身,也不怪谢梵之,只怪人心实在复杂。可是这回她想替原身任性一下。
她想要谢梵之主动的爱。
她想要谢梵之全部的爱,成为他的所有。
还有一点儿,没有谢梵之的爱,原身的怨气似乎很难消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