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呃——!
黎本初从洁白的空间醒来,就这一瞬间他仿佛听到冥冥之中有一句话。
“原来这一切早已注定。”
紧接着他有一种预感无论去不去定界山,对未来的影响都会统一,就像是一条河无论走左还是右最终都会流向中间,而现在正是要他选择走那边的时候。
黎本初不太信这种注定的事情,刚开始他确实准备最后十几日再去定界山,可经过未来的警告后他决定把这条河水流向上面。
即马上回鹤观再立刻回定界山,这次他不再拖延即使鬼怪真的提前降临了他也应该有应策之法。
望了望天穹上空的烈日,他大约只睡了一个多小时连一时辰都没到,如果现在快点的话兴许可以在日落之前准备好远行的器具。
想到这黎本初急匆匆的向鹤观跑去,花了半个小时赶到了鹤观,走正门是不可能的一接近鹤观他就从隔墙跳入随即开始用神识扫描,经过多日的深耕淬炼黎本初已经到了旧版第三层,神识起码有二十几米在这座观内找人还是很方便的。
没花多少时间黎本初在一处新开的草药园里找到锄地种药的师傅,慢慢走向发现他的师傅,黎本初有些疲倦的喘气让黄源感觉这个弟子今日有些不一样。
“师傅,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数月不回也可能半月即回。”午休没休息好又加上一阵疾跑,现在黎本初眼脸下垂满脸疲倦。
“你这顽皮刚出去几日又要去耍疯?”
黄源说话的声音从开始的大声渐渐微小,因为他才发现自己这弟子两眼黑眼圈,面色萎黄神疲力乏刚进入药园就坐在他带来的小木凳上,最重要的是黎本初说话间还有气短懒言的症状。
“你,究竟多久没睡了。”黄源原本严厉的声线变得柔和甚至心疼起来。
知道自己面色差的黎本初挤出一个笑容,想云淡清风地说道:
“刚睡了一会,没事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想装出来的云淡清风在黄源眼里是另一幅景象,本就面容萎黄的他像是被逼,言语间像是摇摇欲坠般的病人强行辩解自己没事。
黄源放下手中小铲和小锄头,用略带着泥巴的双手站着抱住了他。
“傻孩子是仙路的难题?别再想那些了,无论是什么你这样为师都很心疼,去睡一觉吧。”
说着就拉着他来到了药园的前院,这里是有一张床,从上面的装饰来看应该是新做的床连被褥也是新的。
有那么一瞬间黎本初真的想躺下不再管九黎族的事,可在他坐在床铺时,之前那种河水分枝未来分支命运分支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不,不行!此间行我必往,师傅我应当没有性命之危……切勿牵挂!”
最后一句话卡在口许久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慢慢起身走过师傅旁边,在他困惑不舍还有难过的眼神中关上了药园前院的木门。
或许在师傅眼里他还年幼,但他已经不是小孩了无论是从肉身还是神魂上来说他都已经成年了,他不想还被束缚着他害怕错过这次命运的分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