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4章 两只小白鼠的试验效果(1 / 2)薄总还虐吗?夫人她不会回头了首页

安凝迎面被一道道强烈的光刺花了眼,她循着声源望过去,对面正站着一群人,她却没在其中找到与这声音匹配的脸,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听错。

下一秒,一道身影缓缓走出人群,踏着光地向她走来。

在满堂明亮的光源中,他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缓缓步入的使者,每一步都踏着耀眼的光芒。灯光透过稀疏的空气,洒在他挺拔的身姿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让他本就俊朗的面容在光影交错间更加俊朗不凡。

是光影太绚,让她产生错觉了吗。

怎么她好像看到薄宴淮的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随着他的靠近,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种和香氛特别契合的甜馨。

男人单手插兜,迈向她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踏出了自信与关爱,直至男人走近,但凡安凝再不想欠薄宴淮人情,此刻都免不了被他一身银色西服的挺拔和惊艳震撼到。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一直所向往的、那个能够为她遮风挡雨、引领她走向幸福的男人。在这一刻,所有的等待和期盼似乎都有了具体的形状。

但似乎连老天爷也想提醒她醒醒神,安凝一个恍惚间,手一松,手里的香水瓶“啪嗒”一声落地,碎裂成无数晶莹剔透的碎片,散落在地板上,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霎时间,瓶内的香水倾泻而出,打湿了地板,香味弥漫。

“好香啊!”

……

台下众人纷纷发出惊惶的感叹。

安凝下意识蹲身去捡,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碎片,一阵来自指尖的尖锐的疼痛,像细针猛然刺入指腹的那一处柔软,继而迅速扩散开来,沿着神经末梢蔓延至整个手掌和她的心。

苏星辰回过神来,低头看去时,指腹处正有一抹鲜红的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随后汇聚成细流,沿着手指蜿蜒而下,滴落到地面,留下一片猩红的印记。

我不能出丑。

我不能功亏一篑。

安凝在心里急迫地提醒自己。

她起身,用右手拇指紧紧捏着还在出血的中指,重新抬头,面向台下。

“伤得怎么样了?给我看看。”薄宴淮冲上台,拿起她的右手,打开,还在外涌的血染红了右手的五根手指,血液顺势染到他的手,也染到了他的心,他用嘴一边去吸血液,一边吹散疼痛感,再转头吩咐台下的工作人员,“拿药箱来。”

“不用了,”安凝抽回自己的手,薄宴淮这么一展示关心,她忽然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只道,“多谢薄总关心,一点小伤而已,我没那么脆弱。”

她看不懂他想干嘛,男人似乎忘了这是一场直播,忘了今天到场的有多少媒体,霍垣精心安排的发布会不是给他做嫁衣的,更不是用来秀恩爱的。

更何况,他们这对过气夫妻,这么众目睽睽中手拉手,只会让私人关系盖过主题,她不能让这种失误发生。

“薄总刚刚说验证,要怎么验证呢?”

薄宴淮呆呆地看了安凝一瞬。

他有些难过,安凝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他划清界限吗,就连他的关心也嫌弃得生怕坏了霍垣的大事。

他转身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麦克风,尴尬地强迫自己笑了一下:“大家都知道,我本身就是一个躁郁症患者,这几年来,靠着我太太自制的香薰,每次犯病都能得到很好的舒缓,但自从我跟我太太离婚后,我太太就不再供应香薰了,我正愁我要是再发病怎么办?正好听说凝·香品牌出了一款同类型的香,我便自告奋勇来为广大消费者试验一下。”

安凝看着他,总有一种这家伙故意找事的错觉:“薄总现在精神状态尚佳,没到发病的时候要怎么试呢?”

“很简单,”薄宴淮也看着她,调笑道,“一种好香,除了能让我在狂躁的时候安静下来,同时也能让本就心静的人深度心静。”

安凝迅速反应他这话的意思,场内其他人也打破安静地纷纷交头接耳。

反应过来,安凝微笑:“薄总是说您要原地像和尚一样打坐?看看这香到底能让您在安静的状态里持续多久?”

薄宴淮眼中温柔的光陡然灭了一瞬。

安凝这想象力呀,就有本事弄得他哭笑不得。

但安凝还有本事把他冰冷的一颗心悄悄融化了。

“安小姐这是让我适应适应当和尚是何种滋味?”

薄宴淮深情的调戏,本属调侃的一句话,却听得现场死寂了好半天。

安凝差点没站稳。

这男人这么不分场合吗,这话不是要害她死无全尸吗。

无边的瘆人氛围感好像在她耳边吟唱:安凝,你居然敢让薄宴淮去当和尚,好大的胆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薄宴淮离了你,还有一大片花丛等着他浇水施肥呢,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告诉你,离了薄宴淮,你算个屁!

这样的氛围让她不觉发寒。

薄宴淮这个巨型蓝颜祸水呀,她好不容易才稳住这个场面,他一来,瞬间变成大型泼醋现场,再往后,这男人一失控,她不成众矢之的了吗?

安凝想都不敢想,皮笑肉不笑地笑着,拿过一张湿纸巾,为薄宴淮擦拭手上的血:“薄总想多了,我只是正常按照您的思路反问了一句,您别多想,薄总一表人才,又位高权重,怎么会当和尚呢,我宁可我当尼姑,也不能破坏了您的大好前程不是?”

安凝害怕起来,面部紧绷、又不得不保持仪态微笑的样子是薄宴淮此生见过最美的小丑,特别的让他又爱又恨怎么办?

薄宴淮内心已经热火朝天了,面上却很冷,怎么她这么会给自己找台阶呢,为了不被他的花丛攻击吗,还是在请求他别乱来。

还当尼姑呢,他怎么舍得让她去当尼姑。

薄宴淮抿唇,情不自禁地勾出一丝爱不释手的笑。

“什么和尚尼姑的,你俩男的帅,女的美,任何一方断情绝爱都是市场的损失啊,安凝,薄总的意思是这个。”凌薇拎了一个鸟笼过来。

但安凝定睛一看,鸟笼里面装着两只小白鼠,一左一右对峙着,它们沉默不语,却正以千钧之力发出“唧唧唧”的叫声,仿佛是在咆哮着、嘶吼着,誓要吞噬掉阻挡其前的障碍。

它们两眼通红,死死盯着彼此,仿佛这只笼子里是它们最后的家,但这个家里只能存活一个。

凌薇将鸟笼放到展示台上,对着安凝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是薄总特意找来的两只流浪鼠,动物学家说过,动物和人一样,都有心情好坏时的不同情绪,建立在它们没有情绪病的基础上,它们现在有的只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我们就现场验证一下,在‘蝶变芬芳’的作用下,能不能让它们化敌为友。”

动物学家……安凝没好意思戳穿薄宴淮这个自封的动物学家用白鼠拟人,先不管有没有效果,至少也能实现现场验证的真伪性,也算用心良苦。

不过她没什么底气,在这之前,也就是下午在房间里喷了一下,喷完之后,霍垣走了,她睡了,凌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好像除了让她睡了一下午的好觉,暂时看不出有明显的镇定作用。

她取出一瓶新的香水,对着鸟笼喷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