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儿听闻珍妹妹的伤势没有起色,心里很是担忧,便自作主张写了一张方子,还请祖母过目。”白朝颜低着头道。
老夫人狐疑的道,“听闻你打小就在大梁学医,写一张方子应当不难,怎么前几日不拿过来?”
白朝颜乖顺地解释着,“孙女儿想着,祖母找的大夫自是极好的,便不敢擅自逞强,后听闻珍妹妹伤势愈发严重,孙女儿便愈发愧疚,怕是那日孙女儿下手太狠,所以才……”
白朝颜全程都在说自己的不是,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老夫人没想到白朝颜竟如此懂事,竟是自己错怪了她?
“难为你有心了。”老夫人缓和语气道,“你也别一直跪着了,起来说话吧。”
白朝颜闻言起身,上前几步,从袖子里抽出药方递了过去,可就在老夫人正看着药方时,她忽然就‘哎呀’了一声。
老夫人抬头,“怎么了?”
白朝颜有些局促地捏着帕子道,“那方子是大夫给珍妹妹开的,孙女儿本是想拿来借鉴的,没想到竟是一紧张拿错了。”
语落,又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方子。
老夫人也听闻过,不同的大夫看病是需要借鉴先一个药方的规矩,便也没说什么,摆了摆让白朝颜先行退下了。
等人一走,老夫人才将宋妈妈叫过来,“你拿着这两张方子出去问问,看看究竟哪个对珍姐儿的伤势更为对症。”
白朝颜到底不是养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老夫人排斥信不过也是正常,况且此事关乎珍姐儿的伤势,老夫人更是马虎不得。
正想着,就见宋妈妈满头是汗的走了回来,“老,老夫人……”
老夫人皱着眉,“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宋妈妈猛吸了一口气,将其中一张方子递了过来,“大夫说颜姑娘开的方子乃是极为对症的,倒是这张方子根本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的……”
老夫人猛地拿过方子,仔细的看了看,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这张方子,可是她找大夫开出来的!
“去问问那日大夫进府后都接触了谁,马上去!”老夫人心里很清楚,一个大夫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定是后面有人。
宋妈妈连忙转身派人去打探,因为那日大夫人在府里遇见大夫的事情并非是什么秘密,很快便打探了出来。
老夫人听闻后,气的差点没将手中的佛珠给摔了!
她自看得出来,白朝颜回来后,赵玄英的虚情假意,但老夫人心里也清楚,跟白舒沅比起来,白朝颜就是个野丫头,赵玄英偏心也是正常的。
但老夫人万万没想到,赵玄英竟为了陷害白朝颜,能做出如此恶心之事,甚至是连她都给一并算计了进去!
刚巧这时,有下人传话道,“老夫人,沅姑娘刚刚从祠堂离去,听闻颜姑娘跟珍姑娘闹了不快,心里很是自责她没有照顾好两个妹妹,便想着今日想在主院设宴,请府里的人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