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佛像的后面,奄奄一息的月丫头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指粗的麻绳将小小的人儿全身捆绑起来,在月丫头的两只手背上都有一个极小的针孔。
刘峰学过急救知识,他将月丫头解绑后,又查看了她的伤势后,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月丫头被放了血!”
“放……放血是啥意思?”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些人恐怕是抽了月丫头的血去卖钱了!”
“你说啥?”听着他的话,我全身的怒火往脑门上冲,苏家那些他妈的还是人吗?
刘警官不管我的愤怒,一把抱起月丫头就往山下跑,语气急切道:“这人一旦失血过多,那还是要出人命的,你们最近的医护站在哪里,咱们得赶紧去医护站给月丫头输血!”
“我知道,我带你去!”我一听要出人命也急的不行,立马领着刘峰往山下跑。
我俩到了医护站,却被告知他们这里医疗水平有限,没有储存的血液,得去县里的大医院才能输血。
无奈之下,刘峰只能让他们给月丫头包扎了下伤口,然后,找了一辆电动三轮车,掏了十块钱让人赶紧去县城。
等我们赶到县人民医院时,月丫头双眸紧闭,呼吸极其微弱,脸上更是惨白的毫无血色,医生说她已经处于重度昏迷状态,只能进手术室抢救。
我跟刘峰守在手术室的外面,看着护士神色匆忙的将一袋袋鲜红的血液拿进手术室,十五分钟后,我妈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红着眼眶问我:“盼盼,你妹咋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只见护士拿下口罩,语气匆忙道:“谁是苏月的家属,麻烦苏月的家属过来一下!”
“护士,我,我是苏月的母亲!”我妈听着这话,连忙跑了过去,抓着护士小姐的衣服紧张道:“我女儿怎么样,她有没有事情啊?”
“她失血太严重了,我们医院血库里的型血不够,你们要是她的家人的话,麻烦去验一下血,如果可以的话,就进手术室准备输血!”
“好好,我们马上去!”我妈哭着答应道。
可事与愿违,化验报告出来,我跟我妈都不是型血,护士看着我们的化验单,皱着眉头道:“苏月的父亲呢?既然你们不匹配,那就只能她的父亲了,赶紧让她父亲过来验血!”
“她父亲……”我妈听着护士的话,微微一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护士见我们不动,立马喊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去把她父亲找来啊!”
“护士,我爸在乡下,来回得差不多四个小时,我怕时间上不够……”
我的话还没说完,护士立马打断道:“里头还有两袋子的血,只要你们五个小时里面赶到就行了!”
“哦哦,好好,我们马上出发!”
刘峰在旁边知道事情的原委,他让带我妈来的同事去警局问问有没有是型血的人,而他则开警察带我们往苏家赶。
等我们赶到村里时,苏建军一家人正在堂屋里面欢快的吃着晚饭,见我们来,苏老太婆将手上的筷子拍的震天响,尖锐着嗓门道:“你们还干什么,跟你们说了,那哑巴的失踪跟我们没关系!”
“曹宝珍,你别再装了,今天我们在村子的后山上找到月丫头了!”
刘峰冷冷的话语让苏家老太婆脸色一变,随即又冷哼一声:“找到了又怎么样?这也不能说明她就是我们家的人藏的!”
“老妖婆,你们竟然抽了月丫头的血去卖钱,你们简直畜生不如!”我死死的瞪着苏家这一群人,只觉得他们简直比恶魔还要狠毒。